“他今天有事,不一定來了。”況且道。
“聽說你家昨晚大門都被堵上了?”趙陽笑眯眯道。
“這你都知道了?你在我那安排了耳報神?”況且苦笑道。
“哪裡,昨天去的那些人裡有幾個認識我,在你那裡沒有得到要領,就來找我,希望我能幫他們說說話。”趙陽道。
況且點點頭,沒說什麼。
“你究竟準備怎麼選這些官員啊,具體什麼標準?你給我講講,人家找上我,我也好給人家個答覆是不是?”趙陽道。
“這事最後還是聽皇上的安排,我只是個拿皇上銀子辦事的人,除了給皇上出苦力,別的我說了都不算,你就這麼答覆他們。”況且道。
“哎喲,說的跟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要不咱倆換換?”趙陽氣道。
“行啊,皇上若是同意,我立馬跟你換,而且送給你一萬兩銀子。你趕緊去宮裡活動,我說話算話。”況且爽快道。
趙陽不言語了,他知道況且還真是被逼無奈,屬於被趕鴨子上架,真是沒辦法的事。
上午要進行一部分器械訓練了,紀昌帶著護衛領著幾千人跟況且到了倉庫,然後把裡面的器械全都搬了出來,用大車拉到大校場,紀昌沒忘了周鼎成說過的話,真的把那套椅子、華蓋也搬了過來。
在大校場的高臺上,況且坐在那張皇家味道極濃的椅子上,頭頂就是一個明黃色的華蓋,不明底細的人還以為是皇上或者司禮掌印太監在這裡監督呢。敢用這種犯禁的儀仗的也就是皇上身邊三兩人而已。
趙陽陪著坐在旁邊,更加的意氣風發,指點江山。
況且的護衛們在兩旁雁翅排列,人人都益顯威武。
下面的教頭和學員們則是感到森然,彷彿軍帳已立、軍法高懸,執法人員在盯著自己,看來現在起一切就要走入正軌了。
這些人愈發賣力,教頭們也打點精神,更加賣力地教著,他們心裡都對況且多了一層畏懼。
人可怕或者不可怕並不是因為長相,長相再兇惡,也可能是街霸,更可能是屠夫,頂多也不過是鎮關西這類角色,還被魯智深三拳打死了。
人可怕是因為權力,劉守有是白面書生,人也儒雅和藹,可是不論什麼人看著他都跟見了閻王爺差不多,就因為他是北鎮撫司鎮撫使,手上掌握一個人是否下地獄的權利。
所有人的信條都是寧死不入北鎮撫,相比北鎮撫司而言,刑部大牢都成了天堂了。
這不是笑話,也不是黑色幽默,而是實情。
皇上所有人都怕,也是因為權力,一句話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一句話可以讓你有潑天的富貴,同樣可以讓你困頓終生,舉之可昇天,按之可入地,天堂地獄都只在一句話之間。
從體能和耐力訓練這精選出來的五千人最先開始器械訓練,一部分練習刀槍劍戟,一部分練習射箭,還有一些人在練習其他的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