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攤子大了責任也重,我也需要有人幫著運籌帷幄,一切聽大人安排。”況且滿口答應。
“你在我這裡只是見習幕僚,可是不久後,就有自己的幕府了,你這番際遇連我都沒想到啊。”張居正掀髯大笑。
況且陪著笑笑,卻更多是苦笑,現在表面看是風光無限,其實不知暗伏著多少殺機,能走到哪一天還要看命呢。
現在想起來,初入京城那一段時光還是很快樂的。
況且回到家,正好看到蕭妮兒從他外宅的臥房裡出來,是給他換一床新的被褥。
況且走到她跟前,笑道:“昨晚不錯吧,今天繼續?”
蕭妮兒的臉登時一直紅到脖頸,忸怩道:“好什麼,差點累死,我可不跟你瘋了。對了。左羚姐也快到了,等她來時,你們瘋吧。”
“什麼,她要來了,我不是寫信不讓她來的嗎?”況且一驚。
“你說話好使嗎?也就我把你的話當聖旨吧,石榴沒一起過來,你就燒高香吧。對了,還有,香君姑娘帶著她那三個美貌丫環也來了。這下家裡可熱鬧了。”
“什麼?”況且不是震驚了,簡直就是要崩潰了。
他不是不想和她們在一起,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啊,危機四伏,自身難保,卻把自己的親人全部送到虎口邊來了。
儘管張居正一再跟他保證不會有大事發生,他可沒有這信心。被關進南鎮撫司的日子已經銘刻在心,雖然身體上沒有吃苦頭,可是精神上受到的傷害並不小。
這次還算是好的,誰知道下次會怎麼樣?
“他們什麼時候動身的?何時到?”況且問道。
“信上說他們是在你被關起來後就動身了,到的日子也不確定,算算她們的腳程也快了,再有十天八天吧。”蕭妮兒道。
“怎麼樣,不想跟我折騰了吧,養精蓄銳吧,有你的用武之地。”蕭妮兒說完,用手指勾勾他下巴,轉身回內宅了。
況且傻愣愣地站在那裡,半天才醒過神來。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們這是跟著添什麼亂啊?
“你幹嘛呢,一個人在這兒傻站著,地下有寶貝?”周鼎成正好走過來,見他一個勁的低頭不語,就好奇問道。
況且和他說了左羚她們要來的事,然後搖頭嘆息再三。
“就這點事把你愁成這樣,人家三妻四妾的怎麼活的,有點出息好不好。”周鼎成也逮到發揮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