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醫道?這麼說吧,京城裡所有御醫來個排名,他總能進去前三就是,這還是謙虛的說法。”周鼎成撇嘴道。
“大人,您既是才子,還是御醫,您還有什麼不會的嗎?”紀昌苦笑起來。
“有啊,騎馬我就不行,不過哪天我練練,然後再跟你們比試比試。”況且道。
“得,大人,您還是給卑弁們留兩樣吧,不能全佔了啊。”一個小旗叫道。
“怎麼著,怕我搶了你們的飯碗?”況且道。
眾人鬨堂大笑,不過他們現在對況且也是服了。在他們心目中,況且是個神秘的角色,一接觸覺得挺隨和,再接觸發現不對,神秘感更強了。
第一特別富有,而且大方,一萬兩銀子玩似的就拿出來賞人,京城裡能隨手拿出一萬兩銀子的人家很多,可是隨便這樣賞人的卻不會多。
第二身邊居然還有大內侍衛級的高手做保鏢,還是女人,現在又發現他酒量沒底,居然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御醫。
御醫是什麼,那是給皇上、娘娘們治病的,御醫品級並不高,可是地位優越,誰也不敢得罪,話說人吃五穀雜糧,誰沒有個病痛?得了病要是能請到御醫給治病,那就是天大的福分,可惜他們都沒這個福分,給他們治病的是軍醫,醫術也很高明,可是跟御醫還是沒得比啊。
現在的御醫不像國初時那樣了,弄不好就被皇上砍頭,現在連皇上和娘娘們對御醫都很敬重,病治好了重賞,治不好只能怨自己的命不好,卻不能治御醫的罪了,畢竟皇上也講究文明治國啊。
“大人,您已經是御醫了,怎麼還當我們的指揮使啊?”紀昌笑著問道。
“我哪兒知道,你問皇上去。”況且一攤雙手道。
“這個……末將實在做不到。”紀昌苦笑起來,他問皇上?連內廷的門他都進不去。
眾人又是鬨堂大笑。
“閒話少敘,我現在喝了兩罈子了,還有沒有人想要接著拼酒?”況且大聲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應聲,這個便宜誰都不敢佔。
拼酒沒這麼拼的,這就是車輪戰了,可是車輪戰能贏嗎?要是一百多人分別上來車輪戰,或許還有贏的可能,可是那樣還要不要臉了?那還叫拼酒嗎?
“大人,還是別拼了,我們認輸。”紀昌爽快認輸。
“那就好,你們繼續慢慢喝,初來乍到的,不用急著值班,我這兒一向風平浪靜,不會有什麼事。”況且說完就跟周鼎成出去了。
“你這個下馬威不錯,既立了威又不傷和氣。”回到正房大廳裡,周鼎成笑道。
“這是一群刺頭,能收服他們的心,就能為己所用,若是不能收服他們的心,光靠軍法立威早晚都是個麻煩。”況且坐在椅子上道。
他是存心的,既然皇上送給他一個班底,如果他不能徹底收服,那就說明他無能,就不堪大任,他也就輸了。
他把這一切看成是在跟皇上下對手棋,不是想贏,因為根本贏不了,但必須自己做活,不能莫名其妙地被吃掉。
對他而言,能夠繼續在京城存活下來,不用逃亡海外,他就算贏家。
其時雖不是明朝鼎盛時期,但是承平已久,沒有荒澇災旱。對普通人而言,生存雖然也不容易,卻總能活下來,對他卻是截然相反,災難隨時有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