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興和曹枕簟始終都跟著糧隊,直到糧隊在這外邊停下,爺孫兩才往鎮子裡去。
這兩天時間裡,他們也沒有半點隱藏自己的行蹤。就這般跟在糧隊後面,自是惹人心中起疑。
糧隊領隊都統跟武鼎堂的供奉們反應過這事。是趙洞庭開口說不必理會,才沒有什麼動作。
糧隊裡沒誰認出趙洞庭是皇上,但瞧著武鼎堂供奉們都以他為尊。糧隊都統自是不會無視他的話。
“他們總是跟著咱們做什麼?”
吳阿淼和趙洞庭在帳篷外下馬,把韁繩遞給走過來牽馬計程車卒。吳阿淼看著離去的爺孫兩問道。
到這會兒,趙洞庭自是琢磨出些許味道來了。
他早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情竇初開的“小皇帝”,和曹枕簟目光交匯多次,能看得出那雙漂亮的眸子裡面蘊含著怎樣的色彩。
面對吳阿淼的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只有沉默。
“這都跟著咱們兩日了。”
吳阿淼又說:“要不要我去看看,去問問?”
這傢伙裝作是天真無邪的樣子,但那眼中的揶揄之色卻是完全出賣了他的內心。
趙洞庭十足瞭解這傢伙的性子,呵呵兩聲,道:“得了,你就少整點么蛾子吧!”
他能都想得到這傢伙追上去會和曹枕簟說些什麼。
“姑娘,可是瞧上我兄弟了?”
那還是最早結伴而行往蜀中的時候,這傢伙做過這樣的事情,僅僅因為那姑娘多瞧了趙洞庭幾眼。
幾句話說下來,差點沒把那姑娘給羞臊得跳河自盡。
趙洞庭知道曹枕簟臉皮子薄。自然不能讓吳阿淼這沒羞沒臊的厚臉貨去“禍害”她。
翌日。
糧隊終於是到常德府了。
按著正常的程式,糧隊先是到常德府內糧庫,和糧庫交接過後,到軍營裡休息。
趙洞庭他們這些供奉本也應該跟著糧隊。只趙洞庭是要往北方前線去的,顯然不可能在這裡就打道回長沙去。
他和徐鶴、吳阿淼還有李雁南、李堂歸兄弟兩個持著文書又到常德府內武鼎分堂去。
他們要以護送糧隊的供奉身份繼續往北。
而在這個過程裡,曹枕簟和徐福興爺孫兩始終跟在他們後面,似是生怕他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