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趙洞庭輕輕嘆了聲,還是扶著徐福興往自己的車輦走去。
京西南路眾大員俱是若有所思之色。
也不知道這殘腿老頭是誰,竟然還識得皇上。更不知,他是如何變成這樣的。
誰都瞧得出來,這老頭的腿殘的時間還並不長。
就這樣,趙洞庭在無數人的注視中,將渾身髒兮兮的徐福興扶進了自己的車輦。
這個過程中,他再沒有對京西南路眾大員說過半句話,甚至,都沒有正眼看。
這直讓得眾大員們心裡七上八下吶!
雖然說徐福興他們並不認識,但在襄陽府發生這樣的事,終歸不是什麼好事。只希望,最後莫要牽扯到襄陽府才好。
“什麼人將你害成這樣?”
剛到車輦裡,趙洞庭便問徐福興。臉上殺意不減。
等君天放等人也都上車,他冷冷對著外面喊道:“進城!”
車輦很快緩緩向前而行。
徐福興在車輦裡說起他會淪落到這般境地的緣故。
他是有修為在身的老卒,雖說不算什麼高手,但尋常人還是休想將他怎麼樣的。
能將他的腿給打斷得人,大概也是個修武之人。
“我和枕簟當日和皇上您在這襄陽城分別,皇上您北上前沿,我問枕簟是否回去。她說,也要往前線去救災救困,雖然我們爺孫兩都是什麼有大本事的人,但總算這手醫術還能救些人。”
趙洞庭只皺著眉,沒說話。
曹枕簟和徐福興在衡山腳下就曾幫助過洪災難民,這份善心,是毋庸置疑的。
徐福興越是如此說,便讓他內心殺意越發的濃了。
“元軍投降,我和枕簟就先行回了襄陽。只沒想,還未進城,竟是遇到死士攔截。”
“死士攔路?”
趙洞庭低聲驚呼,“現如今誰還敢豢養死士?”
在他平定江湖眾派,設武鼎宗門以前,卻是江湖中有死士這種存在,而且並不罕見。但自其後,大宋律法逐漸健全,有許多人不願以身犯險便讓死士出面。趙洞庭便下達旨意,讓“死士”成為大宋的禁詞。
本有些年頭沒有聽說過死士了,沒曾想,現在竟然又從徐福興的最裡邊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