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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兩刻鐘過去,莘密達臉色輕鬆地從房間裡出來。除去那本簿子,他手裡還多了張紙。
而這張紙,自然是張甘招供的罪狀。
房間裡只剩下臉色慘敗,額頭上還滿是汗水,正處於失魂落魄狀態的張甘。
他沒法交代甲字五號裡邊那些東西的來源,更沒法解釋自己和柔曦之間的關係。柔曦已經將他的事情全部交代了,他更是沒有翻身的希望。
在如山的鐵證面前,別說他那二十年提刑經驗,就算是兩百年,兩千年,也沒有半點用處。
莘密達出去後,便連忙讓人將蔡坤給叫了過來。
現在已經從張甘這裡開啟突破口,想必接下來必將勢如破竹,將善濟會的這些頑固分子逐個擊破。
兩人仍是決定將春嬌當作是最關鍵的點。
於是乎,兩人拿著張甘的罪狀很快往春嬌所在的房間去了。愛書屋
各中過程不做詳敘。
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的張甘已經將他這一年來在善濟會所參與、知道的秘辛幾乎全部都交代出來,這其中光是利益分配這點,就是春嬌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的。
她的心理素質比之張甘都遠遠不如,在莘密達和蔡坤這對老手的面前自是招架不住,很快便就被攻破了心理防線。然後又哭又啼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來。
到最後自是免不掉請求莘密達、蔡坤開恩這樣的俗套橋段。
只蔡坤和莘密達兩人當然不會給她什麼答案。
現在大宋律法、監察兩省的體系十分完善,可不再是以前了,什麼事情都是當地主官怎麼說便怎麼算的了。
春嬌最後會是如何量刑,那是整個律法局的事。
再其後,對善濟會眾人的盤問當真是秋風掃落葉。連春嬌這個管賬的人都交代了,剩下的那些人縱是還想抗拒,也是百口莫辯。
就連汪副會長和殷寒九,面對著那成疊的罪狀,也只能心裡暗恨,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的罪行。
只是有些東西,殷寒九肯定是沒有招的。
牽扯到他的,他都認了。但他並沒有再咬出其餘任何人來。
就連善濟會其餘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