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客棧裡也匯聚許多客人。其中怕是不乏刻意進來近觀徐青衣絕色的。
只可惜徐青衣壓根都沒有用正眼瞧他們。
瞧著白玉蟾還在寫寫畫畫,其實有些肚子餓的她也不急著去拿筷子,只又問道:“白玉蟾,你在福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玉蟾答道:“現在小道居住在宮中。”
“哦。”
徐青衣點點頭,腮幫子些微鼓起,若有所思。
緊接著又問:“聽說宮裡很多絕色宮女,而且你和皇上交情極好,皇上可有賞賜給你宮女?你們金丹道也不能娶妻吧?”
她看似漫不經心,只是好奇,其實眼神卻是有點兒緊張。說到皇上兩字時,有刻意壓低聲音。重點在最後面那句。
白玉蟾從來沒有說謊的習慣,就像是在無量觀的時候那樣,寧願捱打、關禁閉,也不願意去撒謊說珍珠雞和仙鶴不是自己逮的。
他答道:“皇上最重人權,宮女現在亦是官身,有出宮自由,連皇上都不能將她們賞賜給誰。”
徐青衣忙又問:“那你們金丹道能不能娶妻呢?”
白玉蟾終究還是抬頭了。
因為這個徐青衣第二次問他“成親”這個問題了。在他們這個年紀,這個詞彙還是有些敏感的。
他也不能免俗。
只是他並沒有多想,很快又低下頭去,道:“我自創金丹道,並沒有立下不能娶妻的規矩。”
徐青衣這剎那好似有那麼丁點兒的高興,嘴角微微扯出笑容來,只是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其後她又問白玉蟾許多問題,吃飯的時候都嘰嘰喳喳個沒完。
這要是被熟悉她的人看到肯定會驚訝得眼珠子都掉出來,因為徐青衣幾乎從來沒再任何人面前露出這副模樣過。
她從無量觀問到金丹道,又問道白玉蟾怎麼會和皇上認識,再到白玉蟾年紀、修的功法等等。
反正白玉蟾沒有瞞著她的意思,她就這麼問下去。幾乎將白玉蟾的個人情況旁敲側擊問了個遍。
周圍眼珠子掉一地。
當事的兩人都沒覺得有什麼,那是當局者迷。在旁邊關注著徐青衣的人卻都看出來這絕色姑娘對這個道士有好感。
不然哪裡會這麼一個勁地找他搭話?
不過沒誰敢說什麼,也不敢上來和徐青衣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