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有些複雜。
有些欣慰,也好似有些擔憂,隨即所有的神情都變得意興闌珊。
他揹負著手向堂外走去。
樂嬋等女自然也都是跟上他的步伐。
徐福興和紅裙姑娘對視後,也扔掉手裡的刀,快步走到趙洞庭的背後道:“老朽多謝公子相助了。”
若不是趙洞庭,他這會兒和丫頭是個什麼樣的情形,很難說。
趙洞庭擺擺手道:“徐神醫客氣了。”
“你?”
徐福興微愣。
他可不記得自己有和麵前這個年輕人說過自己軍醫的身份。
趙洞庭帶著微笑道:“徐福興,祖籍泉州,宮廷御醫。隨著朝廷南下避難,見大軍中沒有郎中,便索性帶頭留在軍中做隨軍郎中,到遷居長沙時退伍,不知去向。去年洪澇災害時,又在衡山腳下給災民百姓們治病、熬粥。只是我有點兒好奇,徐神醫你這樣的明明可以受到皇上的接見,到金鑾殿上瞧瞧皇上的龍顏,怎會拒絕這樣的機會?”
徐福興悚然動容道:“你到底是誰?”
他很難聯想到易容術上面去,所以這會兒壓根沒想過眼前的這個人就會是他曾經見過幾面的當今皇上。
趙洞庭聳聳肩道:“名字不重要,我只是個小黃門而已。”
徐福興釋然。
原來是小黃門,既然是皇上身邊的親近人,那能夠知道他的資訊也就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畢竟當初作為朝廷中僅次於極少數幾個國手大御醫的他主動請辭,隨軍征戰,這還是引起不小動靜的。
衡山腳下的事就更不是什麼秘密。
他只是有點兒驚訝這個小黃門怎麼會有如此十足的氣勢,還有這般高絕的修為。
皇上現在挑選小黃門都已經這般挑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