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親自從床榻上下來,扶起老太監,道:“大師父免禮。”
老太監道:“皇上操勞國事,但還是需得注意些身子……”
老太監又道:“老奴深夜趕來,是有個不好的訊息要稟報皇上。”
連這老太監都說是不好的訊息,真金心中不禁湧出陣陣寒意。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這哥老太監心境是如何的古井無波。
當日,老太監只讓人給先皇忽必烈帶話,說元朝垮不了。
甚至如果這老太監願意的話,他在宮中的地位會較之耶律鑄、乃顏等人還要高些。
“什麼?”
他滿臉不可置信之色,“蛛網可是大師父您數十年的苦心經營,怎會突然在宋國被這般連根拔起?”
“天網和軍情處麼……”
老太監道:“那倒也不會,老奴數十年前派去的人多少還有些留在了宋國境內。如今,應該還有些人活著,可以重新啟用。”
然後眼中殺意浮現,“既然軍情處和天網動手,那大師父的蛛網,也該還以顏色吧?”
然後便又蹣跚著離開御書房。
真金坐在床榻上,低頭看著書案上的奏摺,卻是怎麼也再看不進去。
那宋帝定然是要準備征戰了。
翌日尚且還是大黑早的時候,真金便趕在早朝之前將乃顏、哈爾巴拉,耶律鑄等人宣到了御書房內。
耶律鑄等人聞言都是露出濃濃驚訝之色。
雖然大宋在國內屯糧、練兵不假,但這是常態。屯糧、練兵並不意味著就要出征。
真金瞧著他們神色,又道:“我朝蛛網的棋子,幾乎已經被宋**情處、天網給拔除乾淨了。”
他們當然都能想得到這意味著什麼。
真金重重點頭,道:“即日起,全軍備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