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全波不過帶著數十手無寸鐵的官吏,自是不敢強闖,強自保持著威嚴,道:“本官乃是監察使全洪波,特來提審劭立果等人。爾等速速快去通報柳帥!耽誤時間,你們可吃罪不起!”
畢竟他們只是最底層計程車卒,還接觸不到那個層面上的事。監察使負責監察之職,前來提人在明面上也並非沒有道理。
只是讓全洪波沒有想到的是,柳弘屹出倒是出來了,卻是帶著數百親衛。
他沒太將全洪波放在心上。
連溫哲彥的地位都遠遠不及柳弘屹,就更不用說較之溫哲彥都稍差的全洪波了。
柳弘屹嗤笑,“本帥已經說過,這件事情,由陳副國務令和咱們鎮**區管了。”
柳弘屹漫不經心道:“你可以上摺子啟奏皇上啊……”
他帶來的那些親衛皆是大聲應諾,“是!”
然後,只能訕訕離去。
他們這些人再有權有勢,也幹不過那些將元軍都能砍瓜切菜的禁軍。這是不用嘗試就能夠做出論斷的事情。
溫哲彥在聽到他連劭立果等人的面都沒見著時,神色凝重得可怕,“他們這是已經將我們當做罪官在對待了啊……”
這全然已是刺刀見紅的階段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屋內其餘眾人都是些微變色。
雖然明面上皇上已經廢除株連九族這樣的律例,但可以想象得到,皇上還有的是辦法讓他們的家人這輩子都沒法翻身。甚至可能就此斷絕都說不定。
這三兩年來他們喪心病狂地中飽私囊、搜刮民脂民膏,個個以極快的速度富得留言,那中間所做的齷齪事足以讓罄竹難書來形容。而皇上,在對這方面的處置,向來都是極重極重的。以前監察、律法兩省不是沒有拿出過血淋淋的例子。
屋內眾人沉默掙扎許久,最終還是都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