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諸多自命風騷的才子們紙扇輕搖,明明是去觀美的,卻還是掛著遊春的名頭,吟詩作對,那自是少不得。
人群中,有三輛並不起眼的馬車。
先頭那兩輛馬車內,是趙洞庭、樂嬋、樂舞、穎兒等諸女,還有趙安、趙如幾個小傢伙。
後面那輛,是李狗蛋、阿詩瑪,還有樂無償、洪無天等幾個供奉。
他們也都是在宮中閒得沒事幹。
長沙城內也難得這般熱鬧,趙洞庭受天師道相邀參加奠基,本是不想來的,但經不住眾女的勸,也只能來了。
一行人都是微服。
馬車內,樂舞俏臉微紅,“他們這都是做的什麼詩……”
韻景等幾女也是輕笑。
雖不否認這人流中的確是有真才實學者,但也有些濫竽充數的,做出來的詩真是……不堪入耳。
趙洞庭也是哭笑不得。
如今新科舉制度早就取代舊科舉,朝廷根本不在乎什麼吟詩作對的才情,民間學子們在這方面的造詣不及以前,也是理所當然。
他好笑念道:“花兒白又白,好似美人腮。輕輕摘一朵,暖了心窩窩。這詩不是做得挺好的麼?”
樂舞輕輕瞪他,“這也算好呀?”
眾女更是樂不可支。
這詩,正是剛剛不知馬車旁那位才子做出來的。也虧得那才子臉皮厚,竟然還念得頗為大聲。
張茹明媚雙眼水靈靈地看著趙洞庭,對著趙洞庭作出了幾個手勢。
趙洞庭微怔,“你讓我作勢?”
眾女一時便好似都來了興趣。
連樂嬋都道:“還從未見過你作詩,不如今日便作詩一首?”
便是隻修武道的嶽玥,眼中也是滿懷期盼的看著趙洞庭。
趙洞庭環視過眾女,嘿嘿笑,卻是附到樂嬋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樂嬋俏臉倏然羞紅起來,輕輕地嗔了趙洞庭一眼,但隨即,竟是輕輕點了點頭。
趙洞庭又附耳到穎兒耳旁,也說了同樣的話。
穎兒俏臉也是紅得幾乎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