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蘭朵還是不是處子,他倒是未曾去注意,也未必看得出來,但他當然相信自己老婆的判斷。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的確有些古怪了。
算算時間,圖蘭朵嫁到大宋可是已經有將近一年半的時間了,便算真正呆在宋皇宮內的時間,也必然有一年有餘。
但她到現在仍是個處子,這難道不奇怪麼?
隨即真金不禁問道:“那說宋帝這是何意?”
皇后娘娘道:“這妾身可就揣摩不出來了。”
真金微皺起眉頭,低聲沉吟,“圖蘭朵當初是以和親的名義嫁到宋國去的。宋帝卻並不和她成夫妻之實,如今更是准許她回來弔唁先帝……說,宋帝這是不是想告訴我們,他並沒曾真正接受當初我朝提出的和親?想要和我朝再開徵戰?”
皇后娘娘皺眉不語。
這種事,即便是她,也不想去輕易表態。
元皇宮不像是大宋皇宮,規矩森嚴。她是後宮之主,也同樣極力避免參政。
她和真金恩愛不假,卻也絕不像趙洞庭和諸女那般來得親密,不去顧忌什麼逾越不逾越。
真金自言自語,“若是如此,那朕應要早做準備了。”
只不知道,原本只是抱著放圖蘭朵走的想法的趙洞庭要是知道真金會由此生出這麼多想法,心裡會是如何啼笑皆非。
元朝這些年真是被大宋給打怕了,連真金這個皇帝,也有些草木皆兵。
再得到擲彈筒等物的製造方法後,他的狂喜、他的自信,其實說到底都不過是種害怕的體現。
轉眼到四月中旬。
麻逸、流求兩國使臣再到長沙。
流求使臣莫里。
麻逸使臣麻納西迦納。
兩人皆是帶著數百使者而來,軍伍中有馬車堆載著許多的大木箱子。
這些箱子了自是兩國進獻給大宋的歲幣。
趙洞庭對待麻逸、流求兩國當然不如西夏那般別開情面。畢竟,西夏女帝是他女人,以後的西夏也會是他的兒子。
兩國國主想要尊趙洞庭為天帝,就由此得到大宋扶助,當然沒那麼好的事。實打實的好處是必須要有的。
這說到底,其實也不過是場交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