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惱的是,他現在又已經沒時間再和李秀淑去溝通。
畢竟即便是飛鴿傳信,從長沙到中興府來來回回也少不得要幾天的時間。
而到時候,四大軍司的軍隊都肯定已經到成都府外了。再想接受他們投誠,十有八九已經來不及。
直過去許長時間,趙洞庭才算是打定主意,提筆寫信,又讓易詩雨傳往成都府去。
他還是選擇接納四大家族的投誠。
正如之前所說,四大軍司在李秀淑心中是眼中釘、肉中刺,但在趙洞庭心裡還真算不得什麼。
只待西夏向大宋俯首稱臣,雖他已經允諾李秀淑,仍讓西夏保持自治,但名義上西夏終究是大宋屬國。
他只需要承認李秀淑在西夏的統治地位,那四大家族再想對李秀淑起什麼心思,也得好生掂量掂量能否承受大宋的怒火。
這是好事。
而以李秀淑的頭腦,趙洞庭覺得她應該也能想明白這些事。
到時候應是不會因此而怨上自己。
夏日炎炎。
地面上熱浪騰騰。
於數日前,成都府內外就已經是氣氛緊張。
而如今,四大軍司的軍馬也終是到得成都府外,在距離成都府外不過十餘里處紮下大營。
作為先鋒軍的黑山威福軍司將士更是距離成都府不到五里。
有斥候來回查探。
成都府內除去守備軍將士仍舊在城門口嚴格盤查以外,各禁軍將士也都是出現在城頭上。
氣氛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感覺。
但這當然都是虛造出來的。
趙洞庭的信於兩日前便傳到了成都府內。
張光寶在再度將四大軍司的使者拒之門外以後,終是派出使者前往四大軍司軍營。
這無疑是讓得佘拓立等人喜出望外。
大宋的使者到他們軍營以後莫說受到冷遇,拓跋午那些人簡直就是熱情洋溢。
他們是打定主意要將投誠這條路走到底了,也不介意在大宋面前擺低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