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赫連城帥帳內會面。
曲如劍剛到,便笑道:“那四大家族的兵馬都南行了,赫連將軍你覺得他們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
“我看不透。”
赫連城很是光棍地答道:“也許是覺得無力和我等交戰,甘願從此效命於皇上,為西夏打頭陣。也許……還想再拖延拖延時間,等待時機?”
他倒是也沒有去想過佘拓拔等人會有投宋的心思。
畢竟做女帝臣子和做大宋臣子,都是為臣,都不能掌控西夏。而四大家族卻歷來都有著掌控西夏的野心。
赫連城並未去想,四大家族在女帝面前是心腹大患,但在趙洞庭面前,或許便不是那般起眼。
這便是眼界問題了。
他的年紀和他的地位,終究還是都限制了他思考問題的角度。
而連他都想不到這些,地位尚且還不如他,後面更沒有鼎盛家族為後盾的曲如劍自然就更是想不到這點。
當然,兩人也並沒有去深究這件事情。
以他們的角度來看,不管四大家族作何選擇,此場博弈他們便是不算勝券在握,也都是具備著極大勝算。
四大家族在他們眼中,只是把兩面刀而已。
這把刀若是為女帝所用,必將在和大宋爭鋒過程中落得個遍體鱗傷下場。
而這把刀若是倒頭斬向女帝,也別想輕易的勝過他們麾下禁軍和齊天軍。
總之這把刀最後都難逃遍體鱗傷的下場便是。
很快,兩人便就將四大家族的舉動寫在信上,傳往了中興府去。
時間過兩日。
中興府。
最近特別勤勉的李秀淑便在御書房內見到了這封信。
她看過信後,嘴角帶著些微笑意呢喃,“真老老實實地往成都府去了……”
她當然也會想,四大軍司的人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打算。
只也沒想出什麼結果。
能夠意料的,僅僅也只有四大軍司要麼甘為她所用,要麼,就是在等待著和她徹底決裂的機會。
只不多時,李秀淑便讓老太監在旁磨墨,然後也開始寫起信來。
她在信中說道:“四大軍司往成都府。我會傳令他們先行攻打成都府,若他們果真如此做,望你令大軍盡力儲存他們力量,他們終是西夏將士。若他們無視我的旨意,則望你命大軍將其覆滅,助我破此毒瘤。”
這封信,當然是傳給趙洞庭的。
李秀淑就是想看看,四大軍司到底會不會效忠於她,甘心為她賣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必要將四大軍司全部覆滅。畢竟,四大軍司若能為她所用,也將會是她的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