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經脈隱隱作痛。
這讓得他的身形忽的僵住。
只剎那,解立三的刀便直貫了他的身體。
破軍宮主臉上仍是驚怒交加,只慘叫,然後才看向段麒麟。
不甘之色漸漸在他臉上浮現,“……在我體內下了毒?”
段麒麟卻只道:“師兄大義,將宮主之位傳於我,隻身前往重慶刺殺宋帝。這樣,師兄應該算是死得光彩吧?”
破軍宮主張張嘴,卻只有鮮血溢位,連話都說不出來。
屋內的檀香有毒。
這種毒,未必能取他的性命。甚至他稍微察覺後,便能以內氣將其驅離體外。
但是,這種悄無聲息的毒,卻是足以讓得他在和解立三的爭鋒間被瞬殺。
如他們這般偽極境的高手廝殺,瞬間的不對勁,都是致命的。
他算是死得委屈至極了。
面對同樣境界的解立三,竟是被這般乾脆利落的斬殺。
江湖中怕再沒有其餘偽極境高手死得如他這般委屈。
但縱有再大的委屈,破軍宮主的身體也終是無力向著地面栽倒下去。
解立三抽回刀,冷笑,“又何須下這樣的毒,縱是他在全勝狀態,我也必斬他。”
“動靜太大不好。”段麒麟淡淡回道。
解立三聳聳肩,“那我這便先走?等去了吐蕃,可就很難再有中原這些水靈的姑娘可以玩弄了。”
段麒麟揮手。
解立三將刀插回腰間,直接走向屋外去。
他是個真正的大魔頭,什麼忠義,什麼情義,對他來說其實都是狗屁。
要他真是那般感恩戴德的人,也不會對佛門作出那樣的事情。
他求的,只是享受、私慾而已。
而段麒麟在他走後,只將門掩上。
他從破軍宮主的身上找出代表宮主身份的令牌,又在其身上潑上了燈油。
火光在屋內浮現。
段麒麟在火光的映襯下,臉色卻是顯得更為猙獰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