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怕了。
也看不到多少希望了。
現在新宋的局面,只要是稍有些腦袋的人都看得清楚。
說好聽些,是在做最後的掙扎,說不好聽些,便是在螳臂當車。
論國力、論軍力,新宋都不知道被大宋甩出去多遠。
這不是些許個鬼谷學宮大才們就能夠彌補的。
兵法、戰術等等,在擲彈筒、神龍銃面前,效應都大打折扣。
而再如什麼離間計等等,對於現在的大宋禁軍來說也是沒有什麼用。
大宋禁軍正是氣勢如虹的時候,全國大軍都以趙洞庭為中心緊緊凝聚著。可謂是刀劈不進、水潑不進。
這樣的伎倆,想來新宋不是沒有用過。只是,都沒有能建功而已。
廝殺,又從下午殺到日落。
再從日落到夜色蔓延。
城內的槍炮聲總算是再度悄然稀疏下去。
只這回,並非是嶽鵬再度鳴金收兵。而是城內潼川府守軍已經幾近於放棄抵抗了。
在大宋、西夏兩軍的合擊之下,他們的個個駐點都相繼被攻破。
最終軍心散,有將士跪地乞降、有將士四散逃離,也就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鬼谷副宮主和池風鼓並未陣亡的這場大戰中,只這時,更是無力力挽狂瀾。
他們在府衙內聽到士卒彙報大軍潰敗,都只是輕輕嘆息。
輸得不冤。
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此役有什麼過錯,真的已經盡力而為。
仍敗,是兩軍實力相差太遠。
到廝殺徹底落幕時,夜色已是頗深。
整個潼川府內逃出去的新宋、大理軍卒只是寥寥。成建制的,更是隻有鬼谷副宮主和池風鼓親軍等極少數幾支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