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境供奉不敢多瞧,只提劍向著院外飛掠。兔起鶻落般,身影便就又出現在旁側房屋的屋頂上。
新宋真武境高手緊隨其後。
不過他倒是並未向著仍舊躲在屋簷下角落裡的苗右裡看去。
興許是見獵心喜,讓得他忽略許多東西。
要不然他應該是能夠猜到,這院子裡定然還有這個上元境傢伙的同伴的。畢竟,外面有兩匹馬。
苗右裡沒有出聲,牙齒緊緊咬著。
這場危機來得太過突然。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些貼身供奉突然掠出去是想做什麼。
他不會是那些新宋高手的對手,如此做,是想以自己的性命為自己爭取生機。
在面對上元境供奉如此的大義下,苗右裡心中自不可能不感動。而越感動,心中越是痛楚。
只現在,他卻不能沉浸在悲傷中。
那位上元境高手已然難以倖存下去,他不能繼續留在這裡,辜負那供奉用生命爭取來的短短時間。
屋內有燈。
依稀的燈光灑落在院子裡。
苗右裡沒有敢進屋去,眼神只是掃過院子。
他心知肚明,待自己那位貼身供奉被殺以後,這些新宋高手很可能還會尋回來。
躲進屋去,他同樣難以逃出生天。甚至還可能連累得這家人也死於無辜。
只短短數秒後,他的眼神便定格在院子裡的水缸中。
這剎那他不再有任何遲疑,從屋簷下掠出去,躲進了水缸中。
水缸中有約莫小半缸水,隨著他躲進去蔓延起來,直將他的嘴巴都淹沒在水下。
秋天裡的水,很涼,很涼。
苗右裡雖然是修武之人,這剎那也不禁是打了個寒顫。
但他不敢多動。
水缸外,也不知道那些新宋刺客又有人到院子裡沒有。他的些許動靜,都極可能引得那些高手注意。
而在這個時候,那位上元境高手尚且才掠過數個屋頂,終究還是被後面的真武境高手追上。
有意境瞬間籠罩他的全身。
這讓得他飛掠的動作稍微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