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縣令臉色微白,啞口無言。
他倒不是什麼貪官,但就算不貪,此刻心裡也是有些發麻。
吳阿淼這擺明是要讓監察部的人下來巡查啊!
要是他再在轉運使面前說道自己兩句不是,自己這長河縣令的職位還能保得住?
腦筋飛速運轉以後,何縣令連忙跟著起身,對吳長運道:“吳家主以後再勿請本官來吃飯了,需得避嫌才好。”
說著又連走到吳阿淼面前,躬身道:“下官有所懈怠,多勞吳將軍提點,以後下官必定注意。”
吳阿淼輕輕點頭,向外走去。
他帶來的那些皇宮禁衛和靜江府守備軍自也沒有繼續在吳家用飯。
眾人來勢洶洶,去勢也是洶洶,徑直離開吳家。
只留下吳家眾人坐蠟。
後來吳阿淼帶著眾軍卒在長河縣軍營住下。
何縣令殷勤陪在左右。
這不必提。
吳家眾長輩到底還是因為吳阿淼的事而被驚動。
這夜,不知道多少人對著家主吳長運發難。哪怕是吳長運以往為吳家掙得不少錢財,也都不足以抵消眾人對他的埋怨。
吳家崛起的機會,就這麼沒了。
再後來,吳家老輩們趕到軍營去求見吳阿淼。只可惜,被吳阿淼拒之門外。
他們這些年拉,也是被金錢利益迷了眼。對吳阿淼母子雖有扶助,但也只是少得可憐,遠遠比不得其餘吳家人。
說白了,那可能也只是不願聽別人閒話而已。
最終,吳家眾老輩也只得黯然各自回家。
翌日。
吳阿淼帶著孃親和柳紅早早離開長河。
只吳家動盪並未結束。
何縣令再顧不得吳家,傳令各個和吳家有生意往來的部門,全和吳家斷絕了合作。
這等於是將吳家放在火上烤。
吳家那麼大的攤子,現在到處都是漏洞。
然後又是牆倒眾人推。
吳家淪為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