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包子約莫也就一文錢。而現在,市面上包子大概得需要兩文。
老漢怔怔看著自己手中兩錠金子,也不知是被吳阿淼的扮相驚住,還是被金子光芒刺得發傻,或者兩者皆有。
以他的人生經歷,大概是想不到有人竟然能夠在短短時間內發生如此翻天覆地變化的。
哪怕是他也知道吳阿淼在常德府持劍殺賊的事蹟,也從未敢想過吳阿淼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發跡。
兩錠金子,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伯父?”
吳阿淼見老漢怔著,輕輕又喊。
老漢回過神,卻好似是金子燙手似的,連忙塞回到吳阿淼手中,“這、這,老漢得需去問問女兒的意思。”
然後他便也匆匆向著裡屋走去。
留下吳阿淼和十餘金甲禁衛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吳阿淼嘴裡嘀咕,“難道是聘禮還不夠?”
這傢伙神經極粗,以前吃瀧欲的,用瀧欲的,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什麼價。
估摸著,他要是聘禮再下得重些,能將阿紅的爹爹給活生生驚得心肌梗塞不可。
當然,這個年代還並沒有心肌梗塞這個詞彙。
老漢跑到裡屋。
剛進屋,就見著自己女兒滿面羞紅地坐在床榻邊。
床上,是他那身子骨不好的妻子。
老漢問阿紅道:“女兒,那吳阿淼向我家提親,你可中意?”
阿紅輕咬著唇,隨即道:“女兒但憑爹爹做主。”
老漢心中其實早有答案,聽著阿紅這麼回答也不覺意外。
他當然知道自己女兒心中早有那吳阿淼的身影。
只他心中卻還有些顧慮。
他也走到床邊,道:“吳阿淼為人老實勤奮,本是相當不錯的。可現在他……咱家怕是配不上他了。”
阿紅聽著,頓時只覺得心中酸楚萬分,差點流淚。
她剛剛在驚喜、嬌羞中,倒是未曾想過這點。
而她躺在床上的母親則是道:“咱們就這個女兒,還是娶個門當戶對的好,免得過門以後不受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