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煥露出些許笑意,“我收你做義子,卻只讓你在這軍中擔任親衛將領,你可怨我?”
年輕將領動容道:“當初若不是父親您在襄陽城內救下我,我早就死了。玉文怎會對父親有絲毫怨言?”
“好。”
呂文煥摸了摸這個年輕將領的腦袋。
那時候,這小傢伙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牛犢子,可剛烈得很,他都投降了,這小傢伙卻是抄著鋤頭就衝著進城的元軍去了。要不是自己攔下,且說是自己義子,這小傢伙怕就不是臉上留下一道刀疤的事了,怕是得被元軍給砍成碎肉。
也正是因為欣賞這小傢伙的剛烈,自己才真正將他收為義子,且賜了他呂姓。
想到往事,呂文煥臉上的笑意似乎愈發濃郁了幾分。
呂玉文看著他這樣,卻是察覺出些許不對勁來,問道:“父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他對呂文煥的認知裡,呂文煥其實不是這麼輕易就會露出柔情的人。
呂文煥只笑著拍拍呂玉文的肩膀,道:“等下為父便要跟著朝魯、呼和魯兩位將軍去城內佯裝投宋了。”
“這……”
呂玉文露出驚色,隨即焦急道:“父親,這豈不是兇險得很?”
呂文煥道:“自是兇險。只是皇上派了丞相過來,我現在卻又能有什麼辦法?”
呂玉文眼眸微微垂了下去,幽幽道:“現在大宋復國,父親何不……”
呂文煥輕嘆:“皇上始終對我有所防備,你以為,在這軍中,現在還能有多少人願意聽我號令?”
呂玉文不語。
呂文煥貼到呂玉文耳側,又道:“待為父前往江陵府內,若有宋軍出城,你去聯絡你的幾個叔伯,讓他們響應宋軍。”
“父親你……”
呂玉文勃然色變。
呂文煥卻只又道:“若宋軍沒有出城,那你便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呂玉文好陣沉默,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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