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偉聞言微微皺眉,“只若如此,他率軍回去以後,還不得被那段麒麟軍法處置?”
“不會。”
王子乾搖頭笑道:“這也是我為何要去城前的緣故了。我投了宋,池風鼓又豈不會將此役所有罪責都推脫到我身上?”
張紅偉道:“可聽聞段麒麟也是大才,難道他就看不出來?”
王子乾道:“看出來也不會真拿池風鼓怎樣的。不處置他,會讓池風鼓心生感激。處置了他,卻可能寒了我那眾師兄弟的心。縱觀宋、理之戰,大理連戰連挫,連秦寒當初率軍攻雷州都被打退,若是因為戰敗就輕易要受處置,以後鬼谷學宮誰還敢輕易領軍掛帥?”
他微微搖頭,有些慨然道:“論兵家之才,鬼谷學宮之中,的確無人能夠和秦寒比肩啊……”
“你也不能?”
柳弘屹輕笑問道。
其實王子乾剛剛這番見地,就已經是讓得他頗為驚訝了。
這些鬼谷學宮弟子,的確個個不俗。
以王子乾性子,此時竟是點頭,“不能。我在學宮之中和他論辯數次,從未贏過。”
柳弘屹等人都是有些感慨。
朱海望道:“我都曾聽聞皇上說過秦寒其人算無遺策,可惜,不能為我大宋效力。心腸,也太狠毒了些。”
王子乾道:“慈不掌兵。鬼谷學宮出來之人,雖不說個個都如秦寒那般無情,但也差不多了。”
然後便又將話題引回到正題上,看著柳弘屹道:“安撫使是打算驅退大理軍,還是……想要將他們悉數覆滅?”
“六成……”
柳弘屹微微沉吟,瞧了瞧張紅偉,道:“這事,要不然咱們還是先向皇上請示?”
張紅偉輕輕點頭。
若是攻打橫山寨,會付出多大的代價,現在誰也說不準。而大宋面對的敵人,可不僅僅只有這支大理軍而已。
北方還有元朝虎視眈眈,柳弘屹他們當然不敢就這般擅自拿定主意。
只不多時,柳弘屹親自執筆,軍營內便有信鴿飛起,向著長沙城方向而去。
橫山寨內。
池風鼓已然集結兵馬,只是苦等,卻是始終不見宋軍軍營那邊有什麼訊息傳來。
這讓得他心中漸漸有種不詳的感覺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