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難得的寶墨。說是滴字成金都不為過。
趙洞庭提筆沾墨,擺開宣紙在紙上奮筆疾書,“命嶽鵬仍往黔州,樂源郡豎天魁軍旗,佯做有天魁軍守城之勢。”
然後蓋上大印,便將這張宣紙撕開疊起。
又鋪開張紙,寫道:“傳令張珏大軍,火速前進,繞往大理軍隊之東側,提防大理軍兵發荊湖北路!”
這張紙,自是同樣也蓋上大印。
做完這些,他對劉公公道:“將這兩封信都傳往珍州樂源。”
劉公公小心翼翼接過信,跑出御書房去。
御書房內僅剩趙洞庭,忽舉得有些空蕩蕩。
他扭了扭脖子,走到外面,問守候在門口的太監,“怎的今日不見吳供奉過來?”
吳阿淼也被他安排在武鼎堂內,只是並未任職,也並未細分到哪個殿去。
小太監答道:“回稟皇上,奴才不知。”
趙洞庭皺了皺眉,“去武鼎堂叫他過來。”
沒有吳阿淼這沒大沒小的傢伙陪在身邊,他總感覺缺少點什麼似的。
說起這個,樂嬋、張茹等女倒是應該感謝吳阿淼。因為自吳阿淼進宮,她們也可以專心帶孩子的帶孩子,養胎的養胎。
“是!”
小太監匆匆向武鼎堂跑去。
等得劉公公從信鴿豢養司回來,這小太監便也跑了回來,氣喘吁吁。
他跟著劉公公走進御書房,跪倒在趙洞庭面前,卻是道:“皇上,吳供奉他出宮去了。”
趙洞庭詫異,“出宮?去了哪裡?”
小太監搖頭道:“奴才不知。已問過武鼎堂內諸位供奉,他們也同樣不知。”
趙洞庭揉了揉眉心,眼睛猛地瞪得滾圓,“這傢伙不會真去中興府了吧!”
但隨即,卻是忽的又笑了,笑得很是有些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