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息了聲,“下令鳴金吧……”
他只是來試探邕州城深淺的。而現在,雖然才剛剛攻城,但也已經可以看出來城內宋軍的些許底蘊。
光是這些投炮車和擲彈筒,就註定這邕州城不是他們越李軍可以拿下的。
罩子實點點頭,對著旁邊的傳令兵道:“鳴金撤退!”
他和陳國峻都不打算讓這些步卒衝到城門口去。因為拿不下邕州城,再打下去也只是徒增傷亡。
突兀的鳴金聲響。
前後,越李軍步卒從發起衝擊到現在,不過那麼短短兩三分鐘的時間。
人群洶湧退卻。
城頭上的炮聲卻還在響。
直到這些越李軍步卒又退回到騎兵後頭,城頭上的宋軍將領們才反應過來,讓人停止拋雷。
這就完了?
所有人都是有些發懵地看著城外越李軍大陣。
這樣的攻城,未免也太過虎頭蛇尾。
直到過去好陣子,城外越李大軍開始徐徐撤退,城頭上的守備軍們才算是回過神來。
歡呼聲響徹城頭。
雖然越李大軍並沒有大肆攻城,但他們退走,對大宋而言就是勝利。
這樣的勝利,也能讓得這些未上過戰場的守備軍們感到由衷的開心和激動。
相較起來,柳弘屹、朱海望、朱河琮等人臉上神色無疑就要平淡得多。
朱海望偏頭對柳弘屹說道:“越李軍這是來試探我方虛實的啊……”
柳弘屹點頭,帶著輕笑道:“還算他們機靈。只是不知這般試探過以後,他們會不會有知難而退的覺悟。”
說著,他的眼神忽然間變得有些深邃起來,“若是他們想就這般離開大宋,卻也是痴人說夢。”
朱河琮跟著點頭,“任何敢進犯我們大宋的人,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朱海望道:“拭目以待吧,要是他們打算就此撤軍……”
他對著柳弘屹露出笑臉,“希望柳安撫使能夠給我和河琮機會,讓我兄弟兩人率軍出城前去剿滅他們。”
柳弘屹眼中流露些微詫異之色,“兩位兄弟莫非真打算就此常居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