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離城不過數十米,這親兵立馬大喝:“城上守將何在!”
穿著銀甲的左江道節度使婁按柄走到城頭,“本將左江道節度使婁按柄。”
“使個屁!”
親兵估計是得到苗成授意,話語很是不客氣,“你心無忠義,隨廣王作亂!也好意思自稱左江道節度使?”
婁按柄大概沒預料到這親兵竟然如此大膽,而且用這來說事,霎時間還真有些氣得不輕。
他已經興兵造反,再說自己是左江道節度使,的確有點恬不知恥的嫌疑。
不過他堂堂節度使,自也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怎麼樣,只道:“昏君無道,我等擁立廣王,乃是上承天命,下順民心。”
“放你孃的大臭屁!”
苗成隔著許遠聽到這話,都忍不住了,驅馬上前道:“皇上執政以後接連收復失地,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哪裡無道?”
說著鏗鏘將腰間佩刀拔出鞘來,又道:“爾等亂軍最好現在棄城投降,本指揮使尚且還可以在皇上面前為你等求情,免你等死罪。如若不然,等本指揮使大軍攻城,爾等皆不能倖免!”
“殺!”
“殺!”
“殺!”
後頭大軍聽得苗成的吼聲,忽的齊聲大吼。
吼聲如同潮湧,驚天動地。
驚天殺氣席捲黃沙。
黃塵漫天。
這便是大宋的禁軍!
這便是大宋驅退元軍鐵騎,百戰不殆的威武之師!
這等軍容,這等士氣,已然能夠讓得城頭上匆匆匯聚的亂軍們些微變色。和大宋禁軍相較起來,他們真是烏合之眾。
且不說武器、軍甲,光是這份如潮士氣,他們便要相差禁軍太遠太遠。
婁按柄也是變色。
此時城內雖有守卒八千有餘,又用百姓作為人質。但這刻,他卻是真沒有什麼底氣能夠守得住這恩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