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手臂上纏著白綢帶的白馬軍士卒臉上甚至都看不到多少凝重之色,仿若胸有成竹。
在夔州連戰連勝,赫然已經將他們計程車氣拔升到最頂點。
五萬西夏軍在整齊的步伐聲中,接近北城門外,陣勢森嚴。
最前頭,是足足百餘輛偌大的投石車。旁邊,是以平板車推著的無數巨石。
他們沒得轟天雷,更沒有擲彈筒,還是用的這種老式的投石車。
李望元身穿盔甲,手中不再是持雙刀,而是長槍。長槍豎著,尖端槍刃在晨曦照射下,閃爍道道寒芒。
在他旁側,是數位西夏年輕將領。
其後,則是蔓延的軍旗。
五萬人,可謂是浩浩蕩蕩。
城頭上有穿著銀白色甲冑的白馬軍將領傲然而立,對著城下帥旗下的李望元大喝:“西夏賊子,何敢攻我大宋城池?”
城下李望元微愣,然後不屑地哼了聲,喝道:“你們這些蜀中賊子,當真是好不要臉。行著篡國之事,竟然還敢自稱大宋之人。”
尋常百姓不懂其中蹊蹺,而他李望元作為西夏皇子,自然不可能不懂。
大理、蜀中是一家,現在已是天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事。
白馬軍將領卻只是嗤笑,“荒謬,我等助國攻退元軍,復興夔州,何以有篡國之說?”
李望元卻是懶得和他多說了,“多說無益,乖乖棄城回蜀中,可免刀兵。”
“哈哈!”
白馬軍將領大笑,“就你們西夏這些殘兵敗卒,何敢大放厥詞,讓我等棄城?”
他揮手。
城內很快便有熱氣球緩緩升空起來。
李望元臉色微變,知道想要兵不血刃拿下夔州已是不可能,當下便舉起手中長槍,大喝道:“攻城!”
白馬軍從蜀中而來,蜀中卻緊鄰夔州。他們要斷白馬軍糧草補給,需得深入夔州,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要奪城,只有硬攻。
繞城而攻,在這個年代是很少見的事,除非是到敵軍後方燒殺搶掠還差不多。不然,糧草補給根本就不可能跟得上。
而李望元還和趙洞庭之間有著約定,夔州又是大宋舊地,他自然不敢在夔州路內大肆屠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