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嬋帶著期求看向谷主,“師傅,張副軍機令當年應該有難言之隱的,您何不聽他解釋解釋?”
谷主厲笑,“解釋,他有什麼資格解釋?”
但趙洞庭卻在旁邊看出來,谷主應該是有些意動的。只是她此時或許是心神失守,又有些下不來臺面。
他輕輕咳嗽兩聲,道:“谷主、張副軍機令,今日是朕和茹兒大婚之日,不如先等大典完畢以後再說,如何?”
說罷,他對著谷主深深躬身,“趙昰請老岳母夫人上座。”
在殿內伺候著的小太監很是醒目,連忙又搬上來座椅,到張珏座位旁邊。
谷主總算沒有拒絕。
她不再看張珏,冷冷走到堂上坐著。
楊淑妃面色些微尷尬,只是對著谷主點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安太醫奉召匆匆入殿,連忙給張珏察看傷勢。看過以後,對著趙洞庭道:“皇上,副軍機令大人傷勢不輕。”
趙洞庭心情無疑有些複雜,道:“那就快些給張大人醫治。”
有太監跑到張珏旁邊,忙要摻起張珏去療傷。
張珏卻是擺手,道:“皇上,老臣還撐得住。等您和茹兒大典過後再說罷!”
他讓小太監扶著他到座椅上坐著。
旁邊谷主輕輕冷哼,但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
蝶兒死了,但她還有個孫女在。她忌恨張珏,但卻將對女兒的愧疚全部轉移到了孫女的身上。
她再恨張珏,也不會牽連到張茹身上。對張茹,只有無盡歉疚。
張茹默默流淚。
趙洞庭有些擔憂地看著張珏,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樂嬋忽的走到張珏面前,從袖中掏出瓶丹藥,倒出一顆,“張大人先服用這顆療傷丹吧。”
張珏看向谷主。
谷主沒有說話。
他眼中露出些微喜色,接過丹藥吞下。到底還是沒能忍住,露出些微笑容,“皇上,大典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