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大軍到得府衙外那些守城軍士卒的後頭。
一眾守城軍士卒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擋,還是不該擋。按理說是該擋,可現在,他們卻沒有揮起兵刃的勇氣。
沒瞧著後頭那看不到盡頭的火把麼?
幸得這時,何立馬的喝聲響起,“讓開!”
一眾守城軍士卒連忙往兩邊退讓,讓出條道去。水洩不通的府衙門口頓時出現寬大十餘米的空地。
高興率著大軍徑直往府衙內去。
府衙內還在廝殺。
高興大軍衝進府衙以後,便以極快速度包抄正在廝殺的人群。
如此異變,讓得廝殺的人群中登時有不少人微微詫異起來。
蒲立信遠遠瞧見坐在馬上,頗為顯眼的高興,止不住地心驚,“高興怎麼回福州了?”
“全部住手!”
而這時,高興已是舉起手臂大喝起來。
他也修有內氣,這一喝,聲音便滾滾蕩蕩地向著四周傳播了開去。
他麾下士卒或以長槍頓地,或抽刀拍刀鞘。登時,鏗鏗鏘鏘的聲音不絕於耳。
正在廝殺的人群茫然地逐漸休了廝殺,互相後退,涇渭分明地對峙。
守城軍士卒和府衙守軍損傷不少,地面上大多都是穿著軍服的屍體。而那些江湖供奉,倒是還沒有太多的傷亡。
高興看向蒲立信,驅馬慢悠悠向著蒲立信而去,並不下馬,只是拱手:“二公子。”
蒲立信微微怔住,隨即臉上露出和善微笑,“高將軍連夜趕回福州,是來祭奠我父親的麼?”
高興卻是在他意料之外地搖頭,“也不僅僅是為祭奠蒲大人,本將此行火速趕回福州,本還想帶大公子去見一位貴人。不過既然眼下大公子已逝,就勞煩二公子去一趟吧!”
“貴人?”
蒲立信有些玩味,“這福建,還有哪位,能讓高將軍都稱上聲貴人?”
蒲家以前是福建的天,他不覺得福建還有什麼人能在他們蒲家面前自稱貴人。
高興道:“二公子見過以後,興許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