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這句話說出之後,在我對面的這頂破花轎無風自動了一下,四個紙人扛著花轎,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寂靜!
無盡的寂靜。
眼看沒有任何聲音回答我,我索性也不再裝了。
直接冷冷的說道:“出來!”
隨即,一陣詭異的陰風夾雜著黃土,詭異颳得無比劇烈。
片刻後,隨著這股陰風散去,一位穿著白色古袍的男人放蕩不羈地坐在破花轎的上面,他的嘴角含笑,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毫不退讓,也抬起頭與他對視。
但是心中,卻對這個突然出現,自稱為山神的男人,有些好奇起來。
首先就是這個人的氣質,他的氣質從上到下就有一種雍容華貴,怪不得那個姑娘會在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這個男人。
要知道,氣質這個方面並不是說可以用衣服,亦或是說某種裝飾堆積而成的,是需要一種日積月累,潛移默化的過程中。
比如有人說一個人氣質差,就說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但是這個男人不太一樣嗎,他只是隨意的坐在花轎之上,就給人一種......難以訴說的感覺,並且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配飾,僅穿著一身白袍,長髮隨意搭在他的身後,目光中總透露著一種玩世不恭。
思考了很久,我率先開口:“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這白衣男人微微一笑,隨意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嘴角上揚嘲諷道:“六鬼,多年不見!你的風采,似乎......不太行啊!”
我心中頓時一咯噔。
好傢伙,這個男人,竟然知道六鬼?他到底是誰?他認識我?
玫瑰、思六,小計的神情也在這個時候變得警惕.......
見我不說話,這白衣男人笑了一下,再次率先開口:“你叫我南路就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神罷了!重點重申,山神哦!是當年李世民親封的!可不是什麼山精鬼怪。”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看向了越野車裡的那個姑娘,繼續開口:“害!我知道六鬼你想幹嘛,這個姑娘和我的事情,你管不了。她親口說過要嫁給我,這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我直接打斷他:“道理不是這麼講的!難不成,一個女人答應嫁給你,就一定要嫁給你?”
白衣男人收斂笑容,平靜搖頭:“當然不是,世界上沒有這樣的道理!但是,我能感覺到,當時她說的話是真心的!我不太明白,真心就這麼容易善變嗎?”
我扭頭看了一下那個姑娘,再想到當下的世態變化。
最終,我苦笑說:“你在山上呆的時間太久了,可能不太瞭解現在的社會!一個人可以很快愛一個人,但是也可以很快不愛一個人,這就是當前的世態炎涼!”
就在我這句話剛說完之後,正在越野車裡的那個姑娘這個時候也露出腦袋。
聲音顫抖地衝著白衣男人說道:“南路,我.....我承認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喜歡你,想跟你結婚;但是現在我不想了,你明白嗎?我愛你的時候真的愛你,但是不愛你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愛你了!”
聽到姑娘的聲音,白衣男人平靜的臉龐開始變得陰森,他冷冷地說:“好啊!不愛了,但是你是否知道,在你答應嫁給我的時候,你和我的紅線就已經綁上了,姻緣就已經成了。現在你說不愛了,那麼......”
說到這裡的白衣男人聲音停頓了一下,一字一頓的開口。
“那麼你現在告訴我,是你,休了我;還是我,休了你。”
此言一出,空氣猛然變得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