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走了。
將那封信塞進口袋,我開始思考,馬六會是因為什麼事情而突然離開的呢?
只是很遺憾,我最終還是沒有想起來。
我突然覺得我經歷的事情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
那個名叫三爺的白髮少年......那個紅長髮的我......還有那隻會喊我名字的鸚鵡......那個說蛇牙本來就是我的傣族少女.......甚至,那群不停朝著我跪拜的貓貓狗狗......
七個人的監獄?等著我指揮的鬼物?
可能還想得太多,再加上一夜沒有睡覺,我突然感覺我的腦袋有點暈眩。
看了看自己的右臂,血跡已經乾涸,並且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疼痛。
其實或者可以說我身上的大部分血跡都已經乾涸,這讓我有點疑惑,我的身體似乎突然之間發生了一種潛移默化的變化。
沒有想那麼多,我打了一個哈欠,走上了酒店,胖子的呼嚕聲已經震天響,但是因為我很困的原因,就這樣天昏地暗地進入了睡眠。
這一覺,幾乎可以說是我離開老家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了。
或許這也跟我的心態有關。
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
屬實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睡這麼久,揉了揉昏漲的腦袋,坐起身,我看到胖子正在看著床頭邊的蛇牙,託著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蛇牙,赫然正是那個傣族少女送我的那個蛇牙,可是這個蛇牙,不應該在我的褲兜裡嗎?
從床頭旁邊的煙盒裡抽出一個煙叼上,我對著胖子說道:“看啥呢?”
胖子應該是看得入迷,我開口這一聲讓他的身體踉蹌了一下。
“握草,小六,你醒了?”
我點點頭,香菸點著,看著蛇牙衝著胖子再次開口。
“剛醒,我看你對這個蛇牙都看入迷了,這個蛇牙有問題?”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有一點的調侃意味的,因為這個蛇牙是那位傣族姑娘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說來也比較戲劇性,那位傣族姑娘如此鍾情與我,但是我卻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微眯著雙眼,我在等著胖子的回答。
片刻後,胖子非常認真地對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