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雪無極的話,風起皺了皺眉。
揚兒失蹤了?
想了想,他覺得應當不至於出問題。
撇開道明觀觀主的關門弟子這重身份不談,風揚幾次和他北出御風關,對如何在險境中求存瞭然於胸,再加上通讀道藏的見識,想來問題不大。
對於揚兒來說,最大的問題還是十絕脈。
道明觀觀主既然放揚兒下山,應當傳了入木三分,至不濟也傳了些別的什麼東西,想到這裡,他決定不再多想關於風揚的事情,還是要把陽光聚焦在當下。
對他來說,最大的問題就是眼下的諸峰論劍。
論劍最重要的是劍,那首先得有劍才行。
無痕劍早已被雪無極收回,他現在用的那把破銅爛鐵算不上劍,至少算不上是真正的劍,上了論劍場後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報廢。
要換劍的話,風起倒是知道一個地方。
想著有關於沉劍池的那些記載,他覺得很麻煩。
論劍的時候如果他還沒有劍的話,他會更麻煩。
如果在沒有劍的時候就和周梓涵對上,更是麻煩中的麻煩。
如果因為沒有劍導致他輸掉了比賽,他根本不敢想象到時候會有多麻煩。
俗話說兩權相害取其輕。
風起嘆了口氣,起身向外走去。
一路下山,遇到了不少師兄弟,那些師兄弟們明顯對他有意見,不知為何竟然沒說,只在眼神中隱隱露出敵意。
既然他們不說,風起也樂得清淨。
口舌之爭這件事,他沒輸過,但這並不代表他喜歡。
而且,預計他還會在無痕峰上住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那麼,不爭也好。
……
……
周梓涵離開千仞峰,順著落仞溪向下走去,不一會兒便到了一片湖前。
湖面像鏡子般光滑,就連一絲褶皺都沒有,看上去有些死寂。
周梓涵平靜地看著湖面,自語道:“為何不叫沉劍湖呢?明明一點兒也不像個池子。”
沒人回答她。
水不會說話,不管它是池水還是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