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剛把車開出車庫,兩方面的訊息幾乎同時彙報了過來。
藺時初沒去陸家。
紀舒那邊也沒有。
——他會去哪裡?
不等她撥號,前方有車閃燈。
正是阿誠的車。
兩分鐘之後,她上了阿誠的車,到底還是給林然打了一個電話,“查一下航空公司和海關方面的資訊。”
林然具體問了一句。
她答,“我先生。”
藺時初一向潔身自好,平時幾乎是煙酒不沾的,自己從不進出娛樂聲色場所,身邊也沒有往來密切的朋友。
既不在陸家,也不在紀舒那邊,那就只有可能是加城那邊有什麼突發情況,所以他才會匆匆忙忙地趕過去。
連翹記得,他在加城有一個特別敬重的長輩,是他大學時期的專業課導師。
到底是不是,林然很快會查清楚。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姑姑。
江渠是部隊裡出來的,為人一向寡言持重,如果不是姑姑的狀態差到了極點,他是不會這麼緊張的。
——可,厲北宸會對姑姑做什麼?
難道!!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連翹心裡頓時像有一隻黑手在攪。
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難受。
她很快開口吩咐道:“阿誠哥,開快一點。”
但她還是低估了厲北宸的變態!
他竟敢這麼對姑姑!
——“這麼臨時性,毫無準備的取卵手術對女性身體的創傷極大!”
等醫生給姑姑做完檢查,掛上鹽水,看著姑姑憔悴的睡顏,連翹腦子裡來來去去只有這麼一句話。
當年生虞樂的時候,姑姑血崩,子宮已經遭受過重創!
現在,厲北宸竟然以姑姑害他坐了五年牢,讓他浪費了五年生兒子的時間和機會為由,想要憑空造出一個兒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