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不敢作聲。
不動聲色地等著這一波反覆襲來的麻痺感過去。
藺時初看了她一會兒,清俊無雙的眉眼之間漸漸暈開譏誚之色,“羊毛出在羊身上。”
連翹立即意識到,他指的是他把時笙賣給陸氏的事。
“既然連晟早晚要落在我手裡,我多少也該拿出點未來當家人的態度來,意思意思。”
他很快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被你處處後發制人的前車之鑑告訴我,樹大,絕對好乘涼。”
藺時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似笑非笑道:“我連公司都賣了,二十四孝專職老公,保證隨傳隨到。”
到這會兒,連翹終於緩過勁兒來了,正想開口,卻聽得他又說了句,“哦對了,你是不是該給我配輛車?”
“還有,附屬卡。”
連翹知道他是故意的。
但是她一點兒也不怪他,她只是心疼。
他是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卻偏偏裝出一副打定了主意吃軟飯的樣子。
“老公你真好,”連翹微微仰起臉看著他,越發撒嬌道,“那你可不可以……”
——“小翹,怎麼你買樓買地買膩了,改買老公了?”
遠遠站在門口赫然出聲打斷了他們的人,正是虞司凜。
語氣極為揶揄,甚至是無禮。
但因為是他,連翹面上心頭半分計較也無。
情緒一斂,她笑吟吟地起身跟虞司凜打招呼,“凜哥哥,歡迎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