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韓柯揹著我劈腿,你們合起來騙我也就算了,憑什麼現在出了事,讓我來善後擦屁股?”
“我想和韓柯重修舊好,我對他餘情未了,所以我才帶了媚藥,想和他上床?”
“夜宏,這是身為一個父親該說的話嗎?這是身為一個人該說的話嗎?”
夜星遙字字鏗鏘,倒是把夜宏給說的沉默了。
夜老太太原本就不喜歡夜星遙,現在自己的兒子又被他指著鼻子訓,她頓時就火冒三丈了起來。
抓著柺棍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個小畜生,竟然敢罵你爹?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讓你替彤彤背個鍋怎麼了,能死了你啊?”
“彤彤她是韓柯的未婚妻,是國民初戀,有著大好的前途和未來,我們夜家也會因為她飛黃騰達,你怎麼就那麼拎不清呢?”
“再看看你自己,從小到大,除了會開口吃飯伸手要錢,你給夜家做出過一丁點的貢獻嗎?”
“還聲譽呢,你知道聲譽兩個字怎麼寫嗎?”
“你要知道,就不敢曠課逃學,就不敢離家出走,和這群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在一起!”
從小到大,夜家老太太沒少罵她,夜星遙都習以為常,當成家常便飯了。
可此時此刻,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委屈,覺得不甘。
這就是她奶奶?這就是她爸爸?
把夜佳彤捧上天,卻要她踩入泥?
她存在的唯一意義,唯一用途,就是替她背鍋,替她消災?
否則就該天打雷劈,就是大逆不道?
夜星遙覺得自己腦殼嗡嗡的疼,心痛到了極致,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突然,手中傳來一陣溫暖,她顫抖冰冷的拳頭,被一隻大掌緊緊的握在了掌心。
夜星遙仰頭一看,顧弈辰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邊,氣息沉靜,穩若泰山,將她嬌小孱弱的身子往後輕輕一攬,護在了身後。
“多少錢?”顧弈辰冷不丁的開口,目光直視著夜家老太太:“她的生活費,伙食費,教育費……十八年零三個月,一共用了你們夜家多少錢?”
夜老太太精明刻薄的三角眼不友善的盯著顧弈辰,問道:“你什麼意思?”
顧弈辰“呵”著輕笑出聲:“你們算計來算計去,不就是想讓夜佳彤順利的抱上韓家這個大腿嗎?大好前途,飛黃騰達……說來說去,不過是錢罷了。”
夜老太太佈滿褶皺的老臉上,一片尷尬難堪。
夜家的確是想攀上韓家的高枝,讓他們的企業能夠更上一層樓,現在卻被顧弈辰赤裸裸的挑明瞭,還當著韓家夫婦的面。
夜老太太的面子極為過不去,剛說辯駁什麼。
就聽顧弈辰極為冷漠又不耐的聲音再次響起:“開個條件,從今以後,夜星遙和你們夜家,再無瓜葛。”
“開個條件?”苗佳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給人看場子的小混混罷了,混了再好,也不過是盛家手底下的的一個不起的小嘍囉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