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過錢,接下來的事情簡直太好辦了。
王牢頭親自跟隨在顧擔的身邊,路過牢房的時候,一一指著裡面關押的犯人,如數家珍的說道:“這個偷了鄰居家的雞,人贓俱獲,屢教不改,判三年。”
“這個與人械鬥,致人重傷,判八年。”
“這個就厲害了!從軍回家發現妻子與人偷情,怒而拔刀將二人屠戮,這還不解氣,又跑到姦夫家中殺人全家,判十年。”
“......判兩年。”
“......判五年。”
一個個牢房走過,王牢頭一個不落的數落著犯人的罪狀和年限,整個監獄昏沉晦暗,牢房更是骯髒惡臭。
兩人一路走過,裡面被關押的犯人大多都是有氣無力的模樣,連抬頭看一眼都欠奉,更不可能見到有人來就高聲喊冤。
王牢頭直到走到一個明顯要新些的牢房前方才停下。
只見這間牢房中那人身材壯碩,肌膚黝黑,孔武有力。
此時一雙大手持著稻草,粗長的手指竟靈活無比,指轉如飛。
顧擔認真的打量了兩眼,此人竟是在牢中編草鞋!
而且看起手法嫻熟無比,抬頭看向二人之時手中動作分毫不停。
在他一旁,還有好幾對已經編好的草鞋放在那裡。
“王牢頭來啦?草鞋差不多好了,稻草也得再拿些新的。”那人聲音中氣十足,和牢房中其餘犯人面黃肌瘦的模樣完全不同。
就連牢房內裡也不似尋常犯人那般髒亂臭。
“這位是?”顧擔心中生出了興趣。
“這位不是犯人,起碼現在還不是。”王牢頭看著這人,面露些許無奈之色。
“不是犯人怎會在牢房之中?”
顧擔愈發好奇。
“哈。豫州水災,避難而來。途中恰逢劫匪攔路,殺了那麼幾十個,裝著頭就過來了。結果還沒向官府舉報,就被巡視計程車兵發現,壓到牢裡。”
牢中那人輕笑一聲,雖是困頓於牢獄之中,卻絲毫不見失落之色。
“那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