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下山人數空前的多,唐若書,關欣,孫雪影,段晨陽幾人一組,去到了北邊,拓跋辰野,何汐言,柏井安,朱顏醉一組,要往東邊去。其他弟子分別分組去了南邊和西邊。朱顏醉一下山,便像脫韁的野馬,也暫時忘記離開師父的傷感,在街上上串下跳。
“拓跋,你爹是皇帝,那你是不是很富足?”賊兮兮而又諂媚地打量著拓跋辰野,問得甚是隱晦。
“那是,本皇子別的不多,就金子銀子多。”拓跋辰野心情也很好,跟朱顏醉一起扯淡。
“那……你能借我點不?”朱顏醉試探性地問道。山下如此多五花八門的新鮮玩意,又有吃的又有喝的,還有玩的。可是沒銀子怎麼行?
“不能!”拓跋辰野拒絕地很乾脆。
朱顏醉頓時就撅起了小嘴,這個小氣鬼,守財奴,心裡將拓跋辰野的祖上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正想賭氣不理他,卻聽他又開口。
“小醉要用銀子,怎能是借?”說著朝朱顏醉扔出一大把銀票,拽拽地說,“大爺賞你的!不夠儘管開口。”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被他演繹地淋漓盡致。
“耶!拓跋,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們兒!”果然有錢就是娘。一旁的柏井安和何汐言頓時覺得冷汗直流。
其實朱顏醉說借,也只是說說而已,想她在這裡無依無靠,又沒有收入,唯一的依靠就是師父,可是瞧師父的樣子,不用吃不用喝,穿的又能自己幻化,他哪裡需要用銀子。師父那樣出塵的人怎麼也不能跟銀子搭上邊。
於是懷揣著大把銀票的朱顏醉就屁顛屁顛地上街了,完全忘了她此次下山的目的是要斬妖除魔。
拓跋辰野三人趕緊後面跟上,這丫頭修仙的速度之快他們都是有所耳聞的,可是再快也時間有限,更何況性格大條,又容易相信人,遇到壞人總是要吃虧的。
朱顏醉興奮地東看看西看看,卻也沒買什麼東西,但是買下了賣糖葫蘆那個大爺的整個架子,拓跋辰野認命地跟在她後面幫她抗。朱顏醉一首拿一個,還分給柏井安和何汐言一人一個。
這二人一個優雅,一個淑女,可是經不住朱顏醉的折騰,彆扭地將糖葫蘆拿在手上,卻不曾動口。
倒是拓跋辰野感染了朱顏醉的快樂,也一手扛著架子,一手將糖葫蘆喂進自己嘴裡。堂堂三皇子,不顧形象如此走在街上,要是傳出去面子上總是會擱不住的。可是他性格本就不羈,也不顧那麼多。
“小醉,為什麼你這麼喜歡吃糖葫蘆?”他覺得也不過如此啊,為什麼她那麼喜歡,甚至上次傷得那麼重,唯一叫他帶的也是糖葫蘆。
“因為糖葫蘆又酸又甜,開心的時候吃它,會讓我更開心,傷心的時候吃它,能把心裡的苦都中和掉,讓人暫時忘記疼痛。”朱顏醉此時的聲音都特別甜。
“有嗎?”拓跋辰野不太能理解她的話,其實很久之後他才明白,是他不能理解她的心境而已。
說話間,幾人已來到一家客棧,拓跋辰野扛著一個糖葫蘆架子甚是引人注目,店小二以為幾人是江湖賣藝的,就也不待見他們。
正好掌櫃的從裡屋走出來,見到幾位趕忙迎了上去,吩咐小二好生招待著。雖然幾位穿的都是粗布衣服,但是幾人都長相不凡,自有一股高貴的氣質。尤其是那一人,雖然扛著糖葫蘆,但是掌櫃的畢竟是老薑,一眼便看出此人定非池中之物,絕對不是做小買賣的。
幾人安頓好,正準備收拾睡覺,朱顏醉這日玩得太盡興,又由於恰逢月事,已經疲勞非常,卻聽遠處一聲詭異的貓叫。朱顏醉只覺得這叫聲不同於平常的貓叫,似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可是又似乎是在耳邊,引得人心底一陣發麻。
正思索間,拓跋辰野衝進了她的房間,見朱顏醉安好深深吐出一口氣。
“拓跋?”朱顏醉被他的緊張嚇到,知道他定也是被剛才的叫聲驚到。她本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會刻意避嫌他闖進自己房間。
兩人還未說上話,柏井安和何汐言也出現在門口。朱顏醉此刻有著深深的感動,他們三人的修為都比自己高,外出一有狀況居然都同時先想到照顧她。
“師兄,可是也覺得這叫聲詭異?”拓跋辰野難得地皺起眉頭看向柏井安,同時心中又有幾分興奮。他們本就是出來歷練,沒有降妖除魔,怎算曆練。
“想必來者不善。”柏井安也緊皺眉頭。
“恐怕是妖物作祟。”何汐言也開口道。他們兩人畢竟修行時間較久,心中已有了個大概。
“我們先跟掌櫃的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拓跋辰野畢竟是皇室長大的孩子,雖然心中躍躍欲試,但也不會冒冒然行事。
“也好。”三人齊點頭應和。
掌櫃的此時還在大堂算賬,見四人來到,笑臉說道:“幾位可是住得不習慣?”
“哪裡哪裡。掌櫃的,方才可有聽到貓叫聲?”拓跋直奔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