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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沐陽微一舉手,則陽劍丸倏爾飛回。他目光望去,見著一條蟒蛇縱水而去也不追趕。此處畢竟是妖靈山,如是他離去有大妖來襲,一眾弟子便都要折在此處,他不得不考慮。再者他也認出這條妖蛇,細思之下也覺得不是時機。
他目光微微一張,往那鱘魚屍身望去,立時展袖一揮,便有一道五色霞光籠罩下去。那鱘魚屍身中頓時發出一聲哀鳴,忽而只見一枚雜色妖丹自那鱘魚頭顱中鑽出,驚慌不已。
“我那小云涵虛陣還差一妖魂主陣,故而才留你元靈不滅,休要掙扎。”他振聲一喝,道,“崑崙道宮征伐妖靈山,勢不可擋,爾等若強自出頭也是螳臂當車,徒為族眾招來滅族之禍,今日貧道在此,尚可允諾與你,放你族眾。”
“還望道長開恩,饒我鱘魚一族,留下絲毫血脈,鱘魚一族願為道長效勞。”那妖丹中傳出一驚恐聲音,她此刻已是清醒過來,只是後悔也是無用。這蟬翼幽谷深澗之中有她千百族眾,如是她負隅頑抗終究是族滅下場。再者她肉身已失,想要為妖靈山出力已是沒有可能。
“貧道允你。”雲沐陽微微一喝,便就取出一隻黃玉葫蘆,振袖一動,那妖丹立時往葫蘆中鑽去。他拿來看了一看,這鱘魚所凝的妖丹乃是下下之品,以五行雜氣聚丹,也是機緣所致。但是她能夠修煉到化人境界,幾乎已是其自身極限,若無更大機緣定是止步於此。
張翼然撇頭一看,見著雲沐陽一劍便是斬了一妖王性命,也是暗暗心驚。片刻後才是恢復心境,他卻是不能懼,族中有張真人,門中無人能夠撼動族中地位。他方才下令斬盡殺絕此地妖孽,如今雲沐陽允諾留下一絲血脈,他也不能輕易違抗,可是又不願平白丟了面子。想了一想,走到前去,拱手一禮,道,“敢問掌執真人,這深澗妖孽如何處置?”
雲沐陽星眸一動,微微上抬,當即明白其所想,只是眸中一道劍光跳躍,便就喚了鍾思陽,將那黃玉葫蘆交到其手中,道,“張師叔自決。”隨即,化一道精絕鋒銳劍光沖天而去,少頃卻聽一聲轟隆大響,便見得雲天上一座長有百丈的寶船在雲空採納雲霞。
張翼然本是心中一喜,然而被他目中精光一射,卻是渾身瑟瑟發抖,額頭汗珠密佈,雙腿也是發軟。他見著雲沐陽離去,這才顫牙抬首,倏爾見著寶船又是驚訝萬分。他心中長嘆一聲,已是明白雲沐陽之意,心中懊惱道,“我怎與他這殺人魔頭置氣,卻是嫌命長。”他嚥了一口津液,咬了咬牙,便就對著鍾思陽道,“鍾師侄,耳聞師侄有御獸之法,便勞煩師侄一趟。”
“豈敢。”鍾思陽斂衽一禮,美目微微一抬,對這老道頗是不滿,但仍是規規矩矩行禮道,“但憑長老吩咐。”
張翼然整了整衣袍,目光往蟬翼幽谷張望,隨即便就點首道,“鍾師侄手中既有妖王元靈,便可號令此中深澗妖魚,我等也不必再費手腳。”
鍾思陽再是一禮,便就踏了靈光往水中去。
張翼然抹了抹額頭,悶哼一聲,目光一掃,待得片刻後見著此中原本十數條凝元築基妖魚多是被斬殺,便就喝道,“住手,掌執真人有令,不必趕盡殺絕,在此築下陣基。”
一眾弟子早已聽得雲沐陽之言,但是隻要號令不下,那便無需停手。此間妖王被斬,他們出手也是更為狠辣,到得最後只是生了兩條傷重鱘魚帶著百數條小魚苟延殘喘。此刻聽得號令,都是收手,然而此時水中已是一片血紅,陣陣腥氣衝起,風來一吹,腥氣入鼻,令人幾欲作嘔。
雲沐陽離了雲筏,趺坐在寶船正殿中,不多時,司馬靖上得殿來,施禮問道,“掌執師叔,蟬翼幽谷之中已布了幾座小陣,能夠護住此地。只是諸位同門似乎仍未盡興,故而請命再是攻伐鳴鹿山。”
雲沐陽聽得他問,目光微微一抬,道,“司馬師侄不必急於一時,你且去傳令剿清附近二十里內一應妖獸,不可擅離,違令者,誅。”此番只是先行試探,能夠斬殺一妖王妖靈山四位大妖仍未出招,另外
司馬靖聽著渾身一顫,躬身一禮,便就大聲應著。
“玄貞我徒。”雲沐陽目光微微一抬,喊了梅玄貞。
梅玄貞面色沉靜,施禮應道,“弟子恭聽。”
“前去稟報封真人、洛真人、魏掌閣,蟬翼幽谷眾妖已被清剿。”雲沐陽曼聲言道,“另恭請張真人移法駕到此。”張真人乃是靈藥仙宮攻伐妖靈山依仗,需請她到此坐鎮,防止妖靈山四大妖王前來作難,仙宮駐地也需步步移進。
“徒兒領命。”她再施一禮,向後退了三步,這才轉身出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