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到了,一路也沒有遇著什麼危險!”雲沐陽望著霧漓谷上方停了數十道劍光,淡然說道。
“師弟,那些個清毒丹藥可是帶夠了?若是不夠,為兄這裡有多!”穆懷山眼見霧漓谷陣法將啟,再次問道。
“師兄你已問了三次了,離山之前樂師叔便曾送過我數瓶各色解毒丹藥!”雲沐陽不由一笑。
“你看,是我於此行太過看重了!”穆懷山尷尬不已,攏了攏衣袖。
穆懷山又說了一些霧漓谷中的忌諱,正說著忽然聽得一清脆女音,“霧漓谷即將開啟,欲入谷中之人速速過來登記交割靈石!”話音剛落,一眾修士立時走了過去,不多時已成了幾條長隊,穆懷山二人跟著眾人交了靈石,檢查憑證,登了名冊,便坐在一旁。
半柱香過去,又聽見那女子冷聲道,“霧漓谷只向外人開三天,三日一過若不出谷殺無赦!”聲音雖小卻傳遍每一人耳中。不多時陣法一啟,眾人便魚貫飛入霧漓谷中。眾人進得霧漓谷中,立時四散開來。霧漓谷廣近百里,七八百人也不算多。
雲沐陽二人往霧漓谷中去,不多時便採了三四十株草藥靈花。
“師弟,此處已有了些瘴氣毒霧還是含上一粒清毒丹藥!”穆懷山提醒道。雲沐陽點了點頭,將一枚清毒丹含在口中。二人又殺了一些能夠煉丹的毒蟲毒獸,繼續往前,偶爾還能見著幾隊修士,只是連招呼也不打,便一閃走開。
“師弟,你不覺得奇異?”穆懷山忽然問道。
“嗯?這個我卻是沒有發現。”雲沐陽搖頭道。
“我們從谷外進來,所行之處少說也有方圓三四里,可是連一株金靈草也沒有發現。你想這金靈草性屬金木,乃是最為常見的金系靈草,向來是霧漓谷的特產,可是如今卻是一株也沒有發現!”穆懷山將所發現之事,細細說來。
“師兄所言甚是,”雲沐陽恍然大悟,“我們已採了百來株靈草卻是一株金性的也無!這附近應該是有專門食用金系靈草的妖獸!”
“不錯,只是不知道這妖獸究竟是什麼?不論是何妖獸都必定是極有價值之物!”穆懷山不由露出一絲喜色,“我們加緊腳步,趕上前去!”
穆懷山一路之上甚是留意,可仍舊未發現那妖獸蹤跡,只一路上不時取出一枚金靈丹捏成粉狀一撒。雲沐陽見了頓時瞭然,不由暗中佩服,暗道當初五方陂被其騙了,故意裝出心機不重模樣。
一晃便是半日過去,仍沒有發現那隻妖獸,穆懷山暗惱不已。
“寒月桂花木!”雲沐陽聞到一陣淡淡清香,精神一振,這味道他再熟悉不過,他這一喊穆懷山也是發現了,喜笑道,“師弟收穫不淺,這靈木便是原陣峰上也少有,三十年才能開花一次,花期只有一日,我們快將它採來。”
二人循著花香尋到一棵桂樹,樹高三尺,淡淡香氣瀰漫,青翠葉間有淡黃花朵點綴,有數十隻靈蜂繞著淡黃小花飛舞,嗡嗡作響。雲沐陽二人一靠近,立時便盡數飛來欲蟄二人,雲沐陽見著,掐出一道法訣,手中竄出一道冰氣向那靈蜂捲去,須臾靈蜂盡數化冰掉落。雲沐陽腳步踏出,到得寒月桂花木處,取出一枚碩大玉盒,將靈木仔細拔出,正欲收進金烏綾中,忽的心頭一凜,手中打出一道符籙,“砰”一聲,撞出一條火舌。
“在下兄弟幾人可是先發現這一株靈木,沒想到卻被道友搶先一步移了去,道友可得補償我兄弟幾人的損失!”密林之中,有人朗聲大喝,話音未落,便有四人自林間竄了出來,站定三方。只見那四人髮髻散亂,衣袍微破,甚是狼狽,為首的中年修士一身道袍,餘者三人三人兩長一短,目光鄙夷,是見著雲沐陽不過兩人卻發現這株罕見靈木,一時起了貪心。
“哼!忒的下作,師弟還不啟動陣法?”穆懷山心中作惱,一見四人竄出,修為也不過相當,立時大聲喝道。穆懷山這一喊,那四人不由一怔,紛紛瞪向雲沐陽,剎那間穆懷山長劍遞出,直刺為首之人,那四人方知中計,起劍回防。
雲沐陽心中怒火已起,聽得穆懷山之言知曉乃是穆懷山謊言欺這四人,倉促之間哪能佈下陣法?當下明瞭,手中飛出一把長劍趁著四人與穆懷山防備穆懷山之際,奔向一人,長劍一挽,片刻之間飛出一道血花,已有一人命喪雲沐陽劍下。“若要此物,需得問過我掌中之劍!”雲沐陽長劍橫亙在胸,劍尖之上掛著兩隻袖囊,朝著三人冷聲喝道。
餘下三人只聽得砰的一聲,一人倒地,當下急忙撤劍,退出數丈外,眼見一人仰躺在地,喉間鮮血如泉湧,頓時駭然,未及三人下決定,忽聞一陣腥風毒霧鼓動,三人頓時滿面驚恐頭也不敢回,長劍一揮,朝著雲沐陽二人所站方向直衝而去。
雲沐陽二人聞著腥臭傳來,又聽得一陣樹折木斷響聲,遠處黑風捲起,那三人又是直衝而來,當下二人往左一衝,御風飛奔。那為首之人,眼見禍水東移之計落空,又念著友人死於雲沐陽之手,頓時雙目猩紅,方向一折,朝著雲沐陽趕去,餘下二人不明就裡,亦是跟了上去。
雲沐陽御風飛奔,聽得蟒蛇尖嘶,那三人又緊隨其後,銀牙一咬,與穆懷山往左撞去,那三人中為首之人見此,暗下狠心,手中扔出一隻袖囊,一枚黑色巨卵自袖囊中撞出,“哧”的裂開來,一股腥氣朝著四周散開,雲沐陽二人一時不慎竟是沾染了那道腥氣,其後三人往右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