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露西使勁裹緊了一下包在她身上的那張床單,意味深長地對陳天嘆息道:“你隱藏的太深了,我的妹夫!真沒想到你是這樣子的人呀!”
說完,馬露西還不忘提醒了一下自己傻白甜妹妹馬麗麗:“妹妹,你可要當心了!小心他扮豬吃老虎,將你生吞活剝!”
“小八啊,”馬麗麗帶著哭腔對陳天哀怨地叫道,“你究竟還要蒙我到什麼時候?”
陳天一臉無辜地抗|議道:“嘿,你們還怨我?要不是馬露西你隱瞞自己在皇家賭場的職業,我和馬麗麗會一路找到這來?要不是馬麗麗你硬是要我幫你找姐姐,我會自投羅網?說真的,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看到陳天和馬露西、馬麗麗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拆臺,黑衣人頭目忍不住爆喝道:“別吵了,再吵我將你們打成篩子!”
“呃……”陳天和馬露西、馬麗麗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
在進入到電梯後,黑衣人頭目一臉陰鬱地吆喝著陳天和馬露西、馬麗麗三個人站好,然後帶著幾個心腹押解著陳天和馬露西、馬麗麗上到皇家賭場的最頂層。
這電梯是觀光電梯,靠外的那一大半都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遠處美麗的夜色。不得不說,登高遠眺的感覺十分愜意,但是陳天和馬露西、馬麗麗三個人並沒有那種舒心的感覺,反而有一種惴惴不安的心情。
要知道,很快陳天和馬露西、馬麗麗就要見到這個掌控著紅山瓦底最豪華最霸氣的皇家賭場的幕後大佬,傳說中低調神秘、一手遮天的“豹爺”,一想到這一點,三個人尤其是馬麗麗不由得緊張起來,雙腿還在瑟瑟地發抖。
就在馬麗麗緊張到有些發昏的時候,一隻大手“啪”地摟住了她單薄的肩膀,還沒等她察覺是誰摟住她,一個極為溫暖的聲音忽然在她耳畔響起:“傻白甜,你怕啦?”
馬麗麗驚訝地一抬頭,發現陳天正笑咪|咪地望著她,臉上帶著的笑容如同和煦的陽光。
看到這個溫暖的笑容,馬麗麗忽然感到十分的踏實,不禁心頭一寬,對陳天蠕蠕地說道:“有你,我就不怕……”
說完,馬麗麗羞澀地低下了頭,帶著一臉的嬌憨,在夜色中的電梯裡邊顯得美豔不可方物,直把陳天都看呆了。
這時候,黑衣人頭目不識趣地出來叫囂道:“死到臨頭還秀恩愛?哼,你們可知道,秀恩愛死得快的道理?!給我走快點,不然我不和你們客氣了!”
說完,黑衣人頭目還推了馬麗麗一把,差點沒把馬麗麗推倒。
陳天馬上“啪”一下扶住了馬麗麗,昂起腦袋就對黑衣人頭目怒道:“對我的女人放尊重點!這一次我饒了你,如果讓我看到你再這麼做,我絕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哼!蘑菇頭,你嚇唬誰呀?”黑衣人頭目不屑地嘲諷道。
沒想到陳天居然殺氣騰騰地瞪著黑衣人頭目冷笑道:“你可以試試!”
黑衣人頭目也怔住了,平常人在這麼多支微型衝鋒槍的脅迫下,不嚇得尿褲子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哪裡還有人敢這樣子造次?他更沒想到在這樣子的情況下,眼前的這個蘑菇頭還敢冒著被一槍崩掉的危險,為自己的女人強出頭。
“你是不是想死,敢這麼和我老大說話……”一個衝動一點的黑衣人端起微型衝鋒槍就想扣動扳機,陳天立刻瞪圓了一雙虎眼怒視而去,那鋒利如刀的眼神登時便駭得這個黑衣人心神搖曳,差點槍都那不問了。
看到這一幕,黑衣人頭目愣了一下,心裡暗自驚道:“呀!憑我多年的僱傭兵經驗,這個蘑菇頭剛才迸發的這股懾人奪魄的殺氣,絕對是在戰場上磨練多年、殺戮無數才能打造出來的兵王煞氣!莫非,這個蘑菇頭也是僱傭兵不成?難怪……”
想到這,黑衣人頭目馬上朝這個嚇到了的黑衣人怒叱了一句“沒出息的傢伙,退下!”,然後對陳天警告道:“嘿,蘑菇頭!你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乖乖到最頂層叩見豹爺,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陳天護著馬麗麗還想反駁幾句什麼,就在這個劍撥弩張的時候,電梯發出“叮”的一聲驟響,原來是皇家賭場的最高層到了。逮住這個下臺階的機會,黑衣人頭目馬上趁機朝陳天吼道:“都到了十八層,還不快走?是不是要我真的開槍把你抬走?!”
陳天嘴皮動了動,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忍住怒火和馬露西、馬麗麗一起走出了電梯門,在黑衣人的吆喝下順著走廊朝裡邊走去。
奇怪的是,這外觀金碧輝煌、現代感十足,內飾高階大氣上檔次的皇家賭場的最高層,居然死氣沉沉,光線昏暗,所有東西都用低沉、黯淡的材料修葺佈置,看上去毫無生氣,陰森可怖,儼然就是一個閻羅殿!
陳天還在詫異中,這時候閻羅殿的深處傳來一聲幽冥的聲音,就像從地底傳來一般:“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