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欽跌在了“牙仙”屍體密佈的瑩綠色體|液上,手掌和屁股被腐蝕得冒煙不說,那些受到反擊的“牙仙”看到這邊有空隙,立刻瘋狂地朝趙國欽這邊洶湧而來,那情形像決了一個口的海堤一般,立刻氾濫成災難!
“老將軍!”陳天心頭一急,也顧不上對自己身前不斷前進的“牙仙”進行攻擊,轉而彎下身子,奮力扶起了地上的趙國欽。
就在這個時候,一件物品“哧溜”地從陳天懷裡跌落下來,轉眼之間掉在地上,馬上發出“哐當”的一聲脆響,炸開了花!
陳天、趙國欽和肥龍在“哐當”這一聲脆響下都不由自主地側目望去,只見跌在地上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之前陳天從神孽身上撿起來的那隻血紅色的瓷瓶兒,此刻跌在地面上立刻碎成無數瓷碎片。
接著地面上“牙仙”那瑩綠色的體|液,陳天、趙國欽和肥龍都赫然地看到這血紅色的瓷瓶兒裡邊流出了藍色的液體,一股極為詭異的味道馬上瀰漫在陳天的鼻子前,嗆得陳天不由自主地“阿欠”、“阿欠”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肥龍第一個醒悟過來,大聲地對陳天叫道:“老大,你砸爛了那個血紅色的瓷瓶兒啦!”
“管不了那麼多啦,先掩護趙老將軍!”陳天朝肥龍吼了一句就把趙國欽塞到肥龍懷中,然後準備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抵擋這些如同潮水一般湧來的“牙仙”,心底已經做好了準備犧牲的打算!
可就在這個十分悲壯的時候,陳天忽然詫異地發現,那種遍佈整個巖洞的“沙沙沙”的怪異響聲忽然停止了,就像連綿不絕的曲子嘎然停止了演奏一般,那些已經蔓延到自己腳尖前的“牙仙”甚至也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陳天看到這一幕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議:“怎麼一回事啊?剛才無論自己踩死多少隻‘牙仙’,都有前仆後繼、不畏死亡的‘牙仙’繼續向前,可現在怎麼一下子就停止進攻了呢?”
就在陳天瞠目結舌愣住的時候,一旁的肥龍忽然驚叫道:“瓷瓶兒,血紅色的瓷瓶兒!”
“什麼嘛,”陳天一時間都沒有明白肥龍的意思,“關血紅色的瓷瓶兒什麼事?”
肥龍立刻焦急地指著地上的碎瓷片繼續叫道:“血紅色的瓷瓶兒摔壞了,裡邊的藍色液體流出來啦!”
“摔壞就摔壞了,沒空理它啦……”陳天急得怒斥了肥龍一句,可就在這個時候,陳天發現自己的手肘被不知道是誰從自己身後扯了一下!
陳天心裡“咯噔”響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扭頭朝後望去,只見扯了他一下的不是別人,正是趙國欽老將軍。陳天愣了一下,以為趙老將軍膽怯了,便開口安慰趙國欽道:“趙老將軍你莫慌,我陳天以性命擔保絕對會誓死保證你的安危!”
趙國欽立刻擺著手對陳天解釋:“不是的,陳天!你有沒有發現,這些源源不斷攻擊而來的‘牙仙’,在你懷中溜出的血紅色的瓷瓶兒碎了之後,就停住了進攻!”
“是嗎?”陳天聽到趙國欽這一句先是一怔,但是在回來神之後,馬上瞪大一雙虎眼朝地上看去,只見原先的那些“牙仙”都停住了腳步,呆在原地,嘴上那一對大獠牙不斷顫抖著,說不出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興奮。
看到這奇怪的一幕,陳天一時間也感到極為不可思議,但是至少目前看到“牙仙”停住了進攻,可以讓他們三個人歇一口氣,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想到這陳天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在一口氣洩了之後,整個人不由得“撲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被“牙仙”體|液腐蝕得血肉模糊的手掌,捂著隱隱作疼的胸口喘著大氣。
藉著地上那些瑩綠色的熒光,狼狽不堪、氣喘吁吁的陳天、肥龍和趙國欽三個人都看到了眼前,那些密密麻麻遍佈在地面、巖壁和佈滿石鐘乳的洞頂的“牙仙”都定在原地,就像死了一般沉寂,和剛才視死如歸地發動一波緊似一波的衝鋒勁截然相反!
隔了許久,肥龍用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瀑布汗,斜著腦袋對陳天叫道:“老大,看來這些怪蟲很忌憚血紅色瓷瓶兒裡的‘藍墨水’呀!”
陳天嚥了咽幾口唾沫,咬著牙說道:“說真的,這‘藍墨水’有沒有奇效我也不清楚!但是此地不宜久留,誰知道這些‘牙仙’會不會突然又醒過來喲……”
陳天的話音剛落,那些靜止不動的“牙仙”就像得到指令似的,頭頂上的兩個大獠牙馬上“卡擦”、“卡擦”齧合起來,駭得陳天、肥龍和趙國欽三個人臉色大變,“嗖”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