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首領又咳了好幾下,在他的助手的攙扶下慢慢走入茅屋的後邊,隱匿在一片黝黑之中,就像消失了一般。
“陳天,你跪著幹什麼?”陳天的耳畔忽然傳來了這樣一句。
陳天的身體忽然像觸電一般猛地顫抖了一下。
“陳天,你怎麼哭了?”又一句嫋嫋地傳來,重重地打在了陳天的心扉之上。
陳天轉過頭去,撲入眼簾的就是離仙的俏臉。
沒錯,離仙醒來了。
只見離仙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捂著身上那張犀牛皮斗篷,恬靜地望著陳天,臉上帶著深深的關切和不解。
陳天看到起死回生的離仙,眼眶裡的淚水更加肆意地流淌下來。陳天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流淚了,可這一刻他完全控制不住。當一個早已經在你心裡佔據了重要位置的女人,在你面前起死回生的時候,那種由衷的欣喜和快樂……我想沒人能夠控制的住。
看到陳天依舊淚流不住,離仙皺了皺眉頭,還想對陳天說些什麼,可身體不經意間微微一晃,她只覺頭腦一沉,身體軟綿綿的就要栽倒。看到這一幕,陳天反映極快,迅速伸出一隻手,扶住了離仙的身體。
陳天深情地望著離仙,用依舊哽咽的聲音說:“離仙,你快躺下好好休息,你雖然功夫極高,但受了很重的傷流了很多血,要不是黑人首領施法救治你,我和你恐怕……”
“恐怕什麼?”
“恐怕永遠不能在一起了!離仙,我……我愛你!”
聽到陳天這一句,離仙笑了。
離仙的笑很美,美的比雪山上盛開的雪蓮還要嬌、豔,美的比平原上綻放的牡丹還要柔美。
陳天知道,離仙她很少笑,可這時她笑了,笑的很甜,笑容中還有一種恬靜的幸福——是的,那是幸福的笑容。
“陳天,你不覺得現在和那天的情形,很像麼?”離仙嬌羞地問陳天,俏臉卻已是紅彤彤的如火燒雲似得,一路燒到了耳根,就連那如玉雕刻的小巧妙耳都紅的彷彿要滴下血來。
“什麼,”陳天有些不解地問,“你說什麼?”
離仙忽然像小姑娘一般撅起了嘴巴,氣嘟嘟地責備陳天:“沒良心的傢伙,欺負完人家就忘了麼?那天在山洞裡呀,你不是說‘天為被地為床’嗎?還說,還說這份待遇可不是誰想要就能擁有的……”
陳天眼前一亮,激動地叫道:“離仙,你記起來啦?你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記起來了麼?”
離仙俏臉上帶著一臉的茫然:“記起什麼?我一直記得很清楚呀,從在m國第一次刺殺你,到那晚和你在山洞裡的事情,都記得很牢,你休想賴賬……”
可離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天緊緊地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