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天還沒來得及開啟設定在導管上邊的旋鈕式閥門,胳膊馬上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
陳天又疼又驚,側目一看,原來是安妮正一臉慍色地瞪著他。
“疼!我的寶貝公主喲,又怎麼了?我乾點活都不行嗎?”陳天哭喪著臉問安妮。
“噓!”安妮把中指放在上下兩片嬌唇中間,做出一個讓陳天噤聲的動作,然後用手指點了點,示意陳天小心那邊正專心致志在試驗檯忙碌著的老趙。
陳天有些大惑不解,壓低聲音問安妮:“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妮瞪了陳天一眼,並沒有回答陳天的問題,而是直勾勾地摔下了一句:“你讀高中時的化學老師是體育老師教的麼?”
陳天沉默了一會,嚴肅地回答:“我沒有讀高中!”
安妮氣得翻了一下白眼,不死心地追問道:“那你讀初中時的化學老師是體育老師教的麼?”
陳天認真地回答:“我的化學老師真的和你有深仇大恨嗎?一定要羞辱他?不如你衝我來好了……”
安妮翹起的嘴唇足足可以掛起一個油瓶了:“我說我這麼優秀的研究生導師,怎麼收了你這麼一個不學無術的學生?知道這曲頸瓶該怎麼放置不?”
陳天呆了一下,厚著臉皮問安妮:“不是像剛才那樣,放在地上接氣就行了麼?”
安妮跺跺腳,氣不打一處來:“你……你這用你們華夏的話說,就是‘刻舟求劍’!剛才那些氣體的密度大於空氣,才要放置在低處。而你現在就將匯出的氣體的密度可是遠小於空氣的,所以你還是照著乾的話,就會讓氣體逃逸!”
茅塞頓開的陳天驚道:“這逃逸出去的氣體一和空氣接觸,不又……”
“Bon!”安妮立刻給出了一個擬聲詞。
陳天不由得一臉的黑線:“我戳,這哪裡是試驗,分明是危機四伏、一不小心就會釀成大禍的無聲戰場啊!”
……
就這樣,三個人既分工又合作,齊心協力地忙綠了好幾個小時,終於重新分離出玻璃氣罩裡邊那枚生化武器彈頭的組成成分。望著試驗檯上那長短不一的試管和密閉容器,陳天一邊抹著頭上黃豆大的汗珠,一邊感慨道這還真不容易啊。
“萬里長征才走出第一步,”老趙一邊用胳膊蹭著臉上的汗一邊說,“接下來要將這些分離出來的組份萃取、分餾並作最後的混合。”
安妮瞪大了她那雙翠綠色的雙眸,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驚呼:“哦,我的上帝呀!趙博士,還有這麼多程式要做麼?”
老趙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無比堅定。
但陳天在老趙的眼睛裡邊,還是察覺到了老趙眼睛裡的一絲不安與煎熬。
趁人忍不住追問道:“趙博士,這成功的把握有多少?”
老趙沉吟了片刻,謹慎地對陳天說:“百分之三十……哦不二十五吧!”
陳天幾乎要崩潰了:“開什麼玩笑呀,趙博士!你說這成功率,真的只有百分之二十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