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武馳此刻滿臉怒火,瞪著一雙眼珠子盯著兩人,恨不得要把這兩人給生吞活吃了一般,“怎麼會這樣?怎麼搞的?不是說重點開發在湖東路嗎?怎麼又變成湖西路了?”
蔡勇慶此時也是一臉的無奈,“沒辦法,我們也是迫不得己啊!”
“迫不得已?”孫武馳冷哼,“你知道不知道就你這一句‘迫不得已’害我損失了多少錢?我在湖東路買下的那些房產怎麼辦?現在全他媽都打水漂了,這個損失誰來負責?那可是將近兩個億啊,你拿的出賠的起嗎?”
被孫武馳這樣幾乎指著鼻子罵,蔡勇慶臉色漲紅忍不住也來了火氣,怒吼道:“你以為就你在湖東路買了房產?老子投進去的錢不算錢嗎?”
孫武馳不屑的笑了笑,“你投進去的那幾百萬也叫錢?”
蔡勇慶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了壓自己暴躁的心情,自己的確只投進去了幾百萬,可是那已經相當於自己三分之二的身家了啊,自己當了規劃局的局長這麼多年,一共才也攢下那麼些積蓄,本來想著能借此機會大賺一筆,沒想到最後竟然栽了個大跟頭,反而白白便宜了陳天。
雖然幾百萬不至於全部賠乾淨,但是最起碼會賠掉二三十萬還是很正常的,二三十萬的損失,蔡勇慶還能夠承受,主要是這火太憋屈了,明明知道自己一旦將重點開發地段定在湖西路,就會賠錢,卻偏偏還不得不按照陳天的意思做,最起碼賠了幾十萬總比丟了頭上的官帽,蹲進大牢裡好吧。
而一想到此,蔡勇慶又意識到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陳天怎麼知道自己受賄的事?而且這事才發生不過沒幾天。
紅著一雙眼睛看著孫武馳,蔡勇慶立馬找到了答案,當初給自己送禮的就是眼前的這傢伙,自己肯定不會露口風,一定是他這邊出了問題,而偏偏這個時候,孫武馳還在大怒發火,指著蔡勇慶又是一頓猛噴。
“他媽的,氣死我了,簡直是氣死我了,你們就算要開發湖西路,好歹也提前跟我說一聲,讓我把湖東路的房產給丟擲去吧,現在怎麼辦?真他媽的憋屈!”
“憋屈?”蔡勇慶心裡的一下子竄騰了起來,“我他媽還憋屈呢,你說是不是你這邊出了問題,否則陳天怎麼可能知道我收了你東西的事情?”
孫武馳的心咯噔猛跳了一下,剛才只顧著發火生氣,倒是把這個事給忽略了,“他媽的,我怎麼知道陳天怎麼會知道的,老子還能把這事到處亂說不成!”
蔡勇慶哼了一聲,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要說陳天知道他一個人收禮的事那還可以說是巧合,可是讓蔡勇慶震驚的是,當初跟他一起收禮的幾個官員,竟然全都被陳天知道了,由此可見,這事絕不是巧合。
“說,你是不是留了當初送禮時的證據?”蔡勇慶沉聲問。
“什麼?”孫武馳猛的雙眼一瞪,大罵了一句,“臥槽,原來是這樣,他媽的我說陳天前天晚上怎麼會突然來找我喝酒,他媽的有詐啊!”
蔡勇慶渾身一顫,本來他也不確定孫武馳有沒有這麼做,也就隨口一問,可是看眼前這孫武馳的表現,這證據是鐵定存在了。
“他媽的龜孫子!”蔡勇慶心中大罵,這王八蛋還真留了證據啊,現在看來不僅僅是陳天手裡有了,這孫武馳手中也有,這次自己是徹底的被栓死了!
孫武馳此時已經有點###了,事情鬧到最後,沒想到問題竟然出在了自己這裡,這下可怎麼辦?要是被上頭的人知道自己辦砸了事情,還不得滅了自己,尤其是那個陳天,他可是地下世界的狼王,他會不會對自己下手?
到了現在,孫武馳已經不關心自己在湖東路賠的錢了,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你留下的東西呢?還在不在?”蔡勇慶雙眼噴射著怒火問,到了現在,只能先把孫武馳手裡的證據騙走再說了,否則一旦這孫武馳和那陳天同時利用“證據”威脅自己,要拿下西湖區的最終開發權,那自己無論幫誰都會惹怒另一個,最終的結果就是其中一人丟擲證據,然後自己下臺,蹲監獄!
這壓根就不是一個選擇題,因為不論自己怎麼選擇,到最後都難逃一劫,除非先將其中一人的手中的證據要過來!
陳天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從眼前的孫武馳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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