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白沐晨與穆思思坐在沙發上,兩人都沒有開口。以這樣的氣氛度過這麼一個團圓夜,著實有幾分淒涼!
這時……
“咚咚咚!”
房門聲再響,白沐晨與穆思思同時一震,穆思思一下站了起來,她知道白沐晨要去抓劍,所以自己很識趣的退到了一旁。這幾乎是白沐晨每一次聽到敲門聲時必有的反映,久而久之的生活在一起,穆思思已經習以為常!
“誰?”白沐晨冷喝。
“白哥,是我,老黑子!”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粗狂的聲音。
“老黑子?”白沐晨一愣,老黑子是他手下少有的幾個心腹之一,全名叫聶恆祥,因為全身面板很黑,下手也很黑,是以被人稱為“老黑子”。
不過讓白沐晨搞不懂的是,老黑子這個時候怎麼會突然來這裡?
心中猜測歸猜測,老黑子畢竟是自己的心腹,於是白沐晨鬆開劍柄,走過去為老黑子開了門。而就在開門的剎那,白沐晨雙眸不由猛的一寒,冷芒爆射。
門口並不是只有老黑子一個人,在老黑子的身後還有一個推著餐車的傢伙,那傢伙頭上戴著一定黑色的鴨舌帽,低著頭,長長的帽簷蓋住了大部分的臉龐,一時無法讓白沐晨看到容貌。
白沐晨警惕,整個人不經意間稍稍後退了半步,冷冷問:“他是誰?”
“他?這個酒店的服務生啊,這不大年三十嘛,我帶他過來給白哥送點吃的喝的,算是陪你過個團圓夜!”老黑子笑說。
“服務生?”白沐晨反問了一句,卻是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既然是服務生,那大晚上戴著鴨舌帽做什麼?
“東西留下,讓他滾蛋!”白沐晨冷喝。
“嘿,白哥,你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這就一個服務生!”老黑子說著,揮了揮手看似是在讓他服務生離開,但就在他手揚起的剎那,卻是猛然間一步跨出,轟然一掌拍向白沐晨。
“媽的,你要反?”白沐晨眼珠子怒睜,根本不與老黑子硬碰硬,雙腳一點急速後退,眨眼就到了桌邊,唰一下抓住了桌上的劍。
一劍在手,白沐晨渾身一震,氣勢狂飆。
而與此同時,門口的那位服務生,卻是已經掀開了頭上的鴨舌帽,又從餐車下面抽出了一柄模樣怪異的斧頭。
斧頭一尺半長短,通體漆黑,手柄比一般的斧頭要稍稍長一些,而更怪異的是在斧頭的頂部,還特意突出了一截,形成了一個類似於槍頭的尖刺。如此一來,一劈一刺皆能致人於死地。斧刃寒光閃爍,白沐晨的雙眸同樣閃爍著寒芒!這斧頭他不但見過,而且一輩子都不會忘。因為此時在他身上,其中就有三處傷疤是被這斧頭留下的。
地下世界中,用如此詭異斧頭的人,至今為止,白沐晨只見過一人,那就是開天斧,斧爺邢坤!
邢坤?邢坤!在這大年三十的晚上,開天斧邢坤竟然再一次出擊,而且還收買了白沐晨的心腹老黑子,看樣子此次一戰,是非要將白沐晨斬於斧下而不可了!
客廳中,穆思思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切,震驚的同時,她卻並沒有尖叫。跟著白沐晨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暗殺,風雨,這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早已煉就了一副波瀾不驚的心態。
“好你個老黑子,白哥平時對你不薄,想不到你竟是一直白眼狼,幫著外人對付白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穆思思厲喝。
“哼,良心?”老黑子冷笑,“如果命都沒了,還要良心有什麼用?白哥,今天不是我要殺你,是你要殺我們眾兄弟啊。一年來,你難道沒有看見嗎?兄弟們一次次為了救你,死了多少?廢了多少?再這麼跟佟老爺子幹下去,兄弟們都會死的。”
此言一出,白沐晨不由身體一顫,他知道老黑子說的是實情,這一點他不否認,那麼多次的暗殺,的確有不少兄弟為他而死,為他而廢。這是他的錯,他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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