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正是之前在前堂見過周辰的那個夥計,知道周辰神通廣大,是曾鑄都無比恭敬的人,此時再見到周辰,激動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嗯。”周辰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走進小院。
一旁的張慶明臉色有些莫名,怎麼這陳二見到周辰,比見到自己還親?
依舊是那顆樹下。
那裡有張石桌,一把梨木椅子。
只是沒有了棋盤,也少了一道人影。
如今曾鑄忙著熬製改良以後的淬體液,哪還有心情下棋?
相比下棋,他更愛煉藥。
“一個時辰後,大火轉成七成火候,文火慢熬!”一個廂房中傳出曾鑄急切的聲音。
“周先生,二爺,您在此稍等,我去請曾老和大爺!”
陳二將兩人引進院子,交代一聲跑開了。
“先生,您之前是不是見過家師和大哥?”
終於,張慶明忍不住問了一嘴。
“嗯。”
周辰點了點頭。
然後他揹負著雙手,朝著院落一小片藥田走去。
一顆猶如松針一般的草藥隨風搖擺。
如針一般的枝葉上浸淫著些許露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
而在這株草藥的一米範圍之內,是寸草不生,似乎所有的靈氣都被它吸收了去,以此彰顯它的尊貴之處。
張慶明打量著周辰。
周辰卻是專注地打量著鬼針草。
張慶明眉頭一皺。
“先生,這株鬼針草已經存活了九十九年,是家師幼年時種下的,不過聽說家師已經將它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