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芬被狠狠羞辱了一番,再親吻過留裡克的靴子,他被拉起來,雙腿蜷曲這坐正身子。
留裡克滿意地笑了笑,在看清楚這小子的臉後,暢快地搬來小木桌,雙腿岔開閒適地坐下。
「如果你只是一個下級貴族,一定沒有膽量與尊貴的我對視。」
在看到眼前的小子眼神激動顫抖,哆嗦的嘴唇像是又要罵髒話。
留裡克想了想,如果自己直白詢問此人是否有著高貴身份,如果對方是個說謊者,大可繼續自稱「勃艮第之王」。
進入法蘭克後,羅斯軍已經有了奇奇怪怪的見聞。如今連拿騷伯國法理上的伯爵是個少女,這種事情都已經是現實。一個年輕人真的是所謂勃艮第王也說不定,一如擁有年輕身體的自己不也是羅斯王麼。
最真實的情況一定可從聞訊中不經意間的回答中透露,若是說謊者,一百句對話裡估計也有一句說漏嘴。也許此人是個訓練有素的說謊者,倒是也能從側面證明此人是勃艮第大貴族身邊的近臣,還是能透露很多關鍵性情報,這就夠了。
留裡克再探著頭繼續驕傲地宣稱:「我乃羅斯王,我手下有超過一萬名戰士。是我指揮大軍殺光了你的人,現在就剩下你這個蠢材。你的戰士都死了,唯獨你倖存。蠢貨!如果我是你,我寧可拔劍自刎。」
「你!」威爾芬立刻啐了口痰,顫抖著嘴唇怒斥:「羅斯人,你不如一劍殺
了我。」
「嗬,還要一心求死?」留裡克撓撓臉看看左右,譏諷道:「我想起來了。你們的信仰非常奇怪,什麼叫做自盡者不能上天堂?也許你被我一劍刺死可以上天堂,可你在天堂又有什麼顏面去見那些被殺計程車兵?你真蠢!居然以為使用龐大的騎兵隊,就真的可以衝破我們的陣地。」
「可惡。我就是人少,如果我的人多,贏的就是我!」威爾芬立即打斷留裡克的話,若非肩膀一直被人按著,整個人非得蹦起來。
「你人多就能贏?我手裡可有一萬名戰士,難道你就拿得出一萬名士兵與我戰鬥。」
「怎麼不可能?」威爾芬的反駁脫口而出,沒有絲毫猶豫就意味著後面的發言必然大部分真實。「你不要以為打敗了我你就贏了!愚蠢的羅斯人,我手裡只有六千人,可我父親麾下還有超過兩萬名戰士。不!三萬人!他們就要抵達凡爾登了。」
聽到這裡,剛剛還因譏諷笑呵呵的留裡克突然變了臉色。
「凡爾登?!」
「對!凡爾登。」
「你父親是誰?」留裡克繃起臉急忙追問。
「歐塞爾伯爵。愚蠢的傢伙,但願你認識我高貴的父親。」
小子話音剛落,就因為言辭過於激烈,便被聽懂法蘭克詞彙的戰士狠狠按住腦袋,力道之大簡直要掙斷小子的脖頸。不過威爾芬依舊硬如一塊石頭,他的脊椎繃直得一同一根鋼筋,挺直的腰身沒有一
絲彎曲。
留裡克若有所思,示意部下:「你們先鬆開手。」
待部下退下,他再捏著鬍鬚試探性說道:「我倒是聽說過歐塞爾伯爵,他是你們勃艮第人中一位很尊貴的人。」
「哼,看來你們這些北方冰天雪地裡鑽出來的蠢人也知道我父親的大名。」
「小子,注意你自己的嘴巴。」留裡克聳聳肩,他回憶起一些事情,尤其是藍狐曾給自己做的大量彙報,乃至是藍狐的老弟黑狐做的彙報。「我想起來了,你父親也許真的尊貴。不過我聽說他的妻子因為一些事離他而去,然後與萊茵高伯爵結婚,可有其事。難道你……」
留裡克還沒有確定自己基於那些彙報所說的事情就是完全真實的,突然間被捆縛的傢伙又精神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