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的內戰究竟演變成何等局面?藍狐從柳多夫這裡獲悉大量貴族的名號,他聽得腦疼卻又不得不疼。
他估計著,既然這傢伙知曉如此至多,那麼,對於亞琛的境況也很瞭解呢?
攻擊亞琛的計劃雖不至於保密,現在也不是大張旗鼓宣傳的時刻。
羅斯軍不會高揚旗幟用法蘭克標註:“我們要劫掠亞琛。”
一次的詳談還不夠,仍需一次私人的密談。
一間秘密石室點亮一盞油燈,陰暗的環境怎麼感覺都適合做一場陰謀。
柳多夫覺得駐紮河口的羅斯大軍即將離開前藍狐執意搞這麼一出,自然是搞一番陰謀詭計。他硬著頭破選了房間,令所有侍從小吏迴避,同理藍狐本人也親自而來。
“何必如此?哪怕你是要陰謀,敞開說即可。”柳多夫繃著臉,看著油燈下藍狐那似笑非笑的鬍子拉碴的老臉,像極了一種野獸,比如狐狸。
“呵呵,就是陰謀。在我說明意圖之前,我還想聽聽你的態度。”
“我?”
“呵呵。你……恨法蘭克嗎?還有,你的先祖,的確是維杜金德首領?”
“你?”柳多夫疑惑的臉龐眉頭緊鎖:“你問這個幹什麼。”
“哦,我沒有冒犯的意思。”
柳多夫眯起眼,“是的,我自然是維杜金德的子孫。這毫無疑問。”
雖是如此說,藍狐一瞬間估計這傢伙怕是對自己身世也不能完全確定。或許是真的嫡系後裔,或許是旁支親戚,亦或只是精神繼承者。但這些都不也是問題。
“我是貴族也是商人。”藍狐清清嗓子重申一下。
“有何說法?”
“我也是戰士。在北方,父兄被殺必須十倍復仇。你的先祖被查理曼迫害,你的人民被查理曼殺戮,你如何?顯然,現在的你選擇反叛。至於繼續效忠路德維希,只是權宜之計。”
“這……你說這些,到底是讓我做什麼?”
“那麼。”藍狐看出柳多夫精神的複雜,“也許你不敢,你的兒子孫子也許就敢。若有機會,完全自立!如果,我是說如果。”
“什麼?你……很高看我的兒子?”
“布魯諾?奧托?你的小兒子可是和我們羅斯的老國王又相同的名字。聽著。如果我們偷襲亞琛,讓不可一世的查理曼蒙羞,豈不是痛快的報復?”
“啊?”像是一船重的石頭壓在胸口,壓得柳多夫乾脆躬身乾嘔,最終什麼沒吐出來。
“你還好嗎?”藍狐仍舊面不改色。
“我明白了。你們!”繃著嘴的柳多夫手指藍狐:“你要劫亞琛!”
“如何?我希望你支援。我看得出,你想!”
“我……”
“你就是想!”藍狐勐得一敲木桌:“你不願出手,我們幫你。”
“就這?我看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