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廢物!連這點事都幹不好?!” “真是連條狗都不如!” 陳汀
“廢物!連這點事都幹不好?!”
“真是連條狗都不如!”
陳亭遠背對著跪地之人,雙手負於身後,一雙冷厲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白光,嗓音低沉道:“查到背後之人了嗎?”
跪在書房地板上的侍衛一身玄衣垂著頭,低聲下氣地忍受著他的責罵。
“回稟大人,是永安樓的人!”
“永安樓?!”
聽到這三個字的陳亭遠忽然一驚,轉過身來便垂眸俯視著跪在地上的侍衛,像是在期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聽說是永安樓掌櫃的遠方侄女,別的訊息還沒查到……”那玄衣侍衛這才敢緩緩抬起頭來,回應一句。
陳亭遠撫摸著下巴上那捋夾雜著白絲的山羊鬍,耐人尋味地點了點頭,“她怎麼會來?”
玄衣侍衛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這其中緣由更是問都不敢問。
只能垂頭,怏怏地等著主子的下一句。
陳亭遠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他想,這位遠方的表小姐定然不是個簡單人物,不然也不至於一個巡撫大人如此憂心。他走出書房後,搓了搓雙臂。仰頭正瞧見了那彎清冷的月亮,這日子他早已過慣了。
他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盼著他真正的主子能早些回來。
他還依稀記得,是同今夜一樣發寒的夜晚。有人將他從牆角的柴草垛裡拉了出來,也將他從黑暗的角落裡拉到了陽光之下。
只有那個人,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那隻犀石墜子在夜月下反著白光,真真地是他心中的那束光。
秋末冬初的寒風凜冽,他的身體已經僵硬的不能動彈,但是他的神經卻異常敏銳。因為他早已感覺到西邊瓦頂上的腳步聲。
他機警地回頭,是老相識。
他鬆了口氣,任那人在他的耳邊輕聲呢喃:“還需你在此委屈幾日!”
隨即,他看著一掠而過的飛影,垂首嘆了一口氣。
此刻,清河府衙裡。
江遲平躺在床上,渾身痠痛乏力。
她眯著著眼睛享受著片刻的安歇。
“吱”的一聲,門被推開了。
推門動作這般輕盈地,江遲閉著眼睛都能猜出是誰。整個偌大的清河府衙,怕也只有林婉卿一人如此懂規矩了罷?
她長嘆一聲,慵懶道:“本縣令的婉婉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