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恨,齊人傑卻不敢展現任何不滿之情。
甚至,為了演好戲,他故意扮出緊張之色,讓雙腿不自覺的發抖。
“拜見……各位長老……”
暫時拋棄尊嚴,齊人傑跪地膜拜眾人。
行大禮,也是齊家最迂腐的傳統之一。
每逢過年,子子孫孫有幸回祖堂,都會給在座的各位磕頭行李。
齊人傑對此嗤之以鼻,卻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卑微的一天。
“起來吧。”
坐在首位的長老聲音木然的開口道。
他叫齊仙一,乃是上一代家主,也是目前長老會中權勢最大的人。
齊人傑起身後,並不敢抬起頭來,而是目不斜視看著地板:“想必各位長老收到大哥的資訊了。”
“大膽!”
話才說一句,一位滿頭白髮,身材枯瘦如柴的老者大吼:“長老還沒發話,你膽敢擅自發言!”
怒!
齊人傑心頭怒火中燒,卻不敢表現絲毫,換上一張誠惶誠恐的臉龐重新跪地:“孩兒知錯!懇請各位長老原諒!”
咚咚咚!
他重重的用頭撞地,期間沒有任何人發言,所有長老都是冷眼旁觀。
等磕到第二十下時,齊人傑的額頭紅了,為首的齊仙一冷漠的說道:“罷了。”
“多謝長老開恩!”
齊人傑如蒙大赦的站起來,臉上雖然狼狽,但表情欣喜。
“你可是那舞女的兒子?”
說話之人,是來自正數第五個位置的齊仙雲。
他禿頭肥身,是老人中最肥沃的一個,性子也是最毒辣。
齊人傑婉約記得,當年似乎就是這老頭主張殺死母親。
仇恨忍不住就要爆發,齊人傑卻死死的忍耐下來。
他露出諂媚之色,低頭道:“她是我的母親。”
“嗯,模樣到有幾分相似,就是不知道,你是否繼承了她的浪賤之心。”
齊仙雲冷不丁的說著,齊人傑感覺心肺要炸了。
表面卻不動聲色的說:“母親的事,我早就忘得乾乾淨淨了,只求以後能踏實誠懇的替家族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