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仿製藥生意的莆仙系,並未兌現他們向安淇許下的承諾,對於黎儷等次級分銷商的投入,只返回了很小的一部分,其餘的尾款還以各種理由推脫拖欠。
除了幾個生意很好的大區外,其他的次級分銷商都在這場交易中虧了不少錢,黎儷為了競標代理權還搭上了一套房子,現在什麼都沒了,她自然對安淇很不滿。
而且,更讓黎儷傷心的是,莆仙系壟斷了印度仿製藥的銷售和貨源後,便開始提價。
莆仙系在原本任平生訂的零售價上翻了三倍,達到了1盒2400的水平,雖然比起原研藥還是便宜,但已經把一大部分患者拒之門外了。
就算是勉強可以繼續買的患者,花原本一樣的錢,只能吃到不到1/3的藥,給他們造成的經濟壓力也很大。
但又有什麼法子呢,莆仙系已經在這個領域形成了壟斷,不吃他們的藥,只能等死了。
所以那些已經吃慣任平生價格仿製藥的患者們,一邊心疼地掏錢買藥,一邊痛罵莆仙系沒人性。
當然,很多人也把損害他們利益的幕後黑手推到安淇身上,首當其衝的就是黎儷這些次級分銷商。
患者們罵起人,比普通人還要骯髒惡毒。
在他們看來,所有的錯都可以推到安淇身上,要不是她貪財忘義,莆仙系怎麼會壟斷仿製藥生意;要不是她甩手不管,莆仙系怎麼敢擅自提價;要不是她一走了之,患者們就不用花更多的錢才能買到救命的藥。
他們從不會反思一下,如果沒有安淇和任平生,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吃到印度仿製藥,也沒有可能活到現在。
但群眾的目光永遠就是這麼短淺,他們只會盯著眼前的利益,只會遷怒於人。
黎儷也不例外,她投資仿製藥生意失敗的失落感,在病友那裡收到的良心道德上的壓力,都分文不減地傳導到安淇頭上,都一五一十地說給了面前的唐劍。
在她看來,唐劍是安淇的丈夫,也是一起共過患難的病友,他肯定可以理解自己的觀點,也可以把病友們的不滿帶給安淇。
黎儷還對安淇抱有一線期望,希望她可以回來,帶領病友們走上康復大道。
而她並不知道,安淇與唐劍已經辦了離婚手續。
她也不知道,唐劍此行的目的,只是為了獲取更多印度仿製藥生意的證據。
在唐劍有心的誘導下,黎儷不知不覺中說出了很多有關印度仿製藥的故事,也把自己曾經最好的姐妹放在了最危險的境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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