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若走過去,聲音依然淡泊如水,“這麼久沒出來,我還以為你們打起來了。”她故意調侃。
蘇亦琛側過頭,垂眸睨著身邊的女人,“你就這麼想我的?”
狐狸似得眼尾一挑,對啊!
蘇亦琛緊繃唇瓣,搖搖頭,有點失望。
揉了揉女人的頭髮,蘇靜若嫌棄的揮去在頭上作怪的手,小跑了幾步,走在前。
蘇亦琛信步在後,似在自言自語,“你什麼時候能足夠了解我?”
卓軼和J對視了眼,她分明不是這樣的,可面對他時,她卻要站在最容易被誤會的位置上。
是她太攻於心計,懂得如何拿捏人心,還是情致如此,隱忍深沉,恐怕只有當事人知曉了。
三輛豪華轎車駛離皇家賽馬場,二樓的視窗,屹立著高大的身影,他眸光幽深的盯著遠處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一直目送她從轉角消失才收回視線。
“寒之……”
身後傳來低沉的喊聲。
溫伯寒回頭,沉靜的眸光盯著走來的人。
此人年約五旬,但因為保養得當,看起來只有四十開外,一身英國紳士打扮,短髮梳理的整齊。
溫家男人均為儒雅之士,書香門第出身的家事,讓問家人骨子裡就透著蘊藏深厚學識的氣質,他們傳承上一代人的文化影響,家族內部的長幼尊卑格外注重。
溫伯寒雖貴為一國總理特助,可在面對自己叔叔時,還是表現出了謙卑與恭敬。
溫悰山久居國外,突然有一天想回到X國,他稱作落葉歸根。
在英國他就是賽馬俱樂部黃金成員,如今回了國,還想每天都跑跑馬,幫馬兒刷刷馬鬃,過得逍遙些。
“這幾天怎麼變得突然有空了?”
溫伯寒禮貌的頜首,叫了聲,“叔叔。下班有點無聊,就來轉轉。”他如是說,雖然是假話,可從一位資深的外交官口中說出時,卻充滿了可信度。
溫悰山輕點了下頭,並沒有懷疑他,“我聽工人說,king選了你未婚妻?”
溫伯寒臉色複雜,但只一秒恢復,肯定道:“是的。”
“你有未婚妻怎麼沒聽你父母說起過?”溫悰山狐疑的問。
“因為連父親、母親都沒帶回去過,所以他們可能就沒有告知各位長輩。”
“哦……”溫悰山接受他的解釋,“既然臉你父母都沒見,怎麼能被喚作未婚妻?”
溫伯寒眼瞼微垂,“因為認定了,非她不娶。”
溫悰山微微錯愕了下,眼前的人還是他那個從小都溫儒雅緻的侄子嗎?居然說那麼大膽、露骨的話。
小時候的溫伯寒便安靜沉穩,不像其他孩子那般調皮,在男孩最淘氣的年紀,他已經在每天刻苦彈鋼琴了。